站在台阶上放眼望去,院中的仆人各司其职,小厮在打扫庭院、丫鬟和婆子在给花园修枝浇水,大家都在忙着,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庄园各处一片宁静祥和。
看到此番景象,牧舒远甚感欣慰。想当初她从侯府出来搬到这庄子上时,只带了巧心、伟坤和薛嬷嬷三人,如今已经壮大到差不多快二十人,若再加上后院马房做事的,那就要超过三十了。
想到马房,她转身大步往后走去,刚才飞远的小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飞了回来,扇动着翅膀跟在她后面。
牧舒远对马一直情有独钟,所以在私人马厩里养了几匹从西域买来的上等品种,除了几匹成年马以外,后来繁育的小马驹都是她看着它们出生、在慢慢养大,其中一匹还是由她亲自接生的,便是她的坐骑红枣。
红枣是一匹非常漂亮的褐色母马,因为通体毛色发红,所以起名为红枣,牧舒远极为喜爱它。红枣很有灵性、很聪明,她从未把它当成一只畜牲,而像对待一个好朋友般爱护。
牧舒远身影尚未走近,红枣便像有感应似的来回踏着马蹄,激动的时不时跳跃一下,朝牧舒远所在方向发出嘶鸣,似是在呼唤她。
一听到红枣扑腾的声音,牧舒远便勾唇一笑,脚下步伐也加快了些许。
“牧主子。”正在调整红枣马蹄的伟坤看到主子便转过身,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伟坤,红枣今天乖吗?”牧舒远本是随意一问,伟坤却颇正经的回答。
“不、不太乖,适才想帮它修剪一下马蹄,它一点都不听话,还把口水蹭了我一脸。”
牧舒远听了一怔,再仔细瞧他,脸上确实有点湿漉漉的痕迹,不由得想笑,“那是红枣喜欢你呢,想感谢你。”
“呃……是吗?”伟坤一脸沉思状。
“当然了,你看它平时都不太搭理别人,可见你对它是特别的。”牧舒远煞有其事的解释。
伟坤想了想,终于露出憨憨的笑脸,转头对红枣说,“好吧,我不怪你了。”
而红枣似乎也听懂了伟坤的意思,居然又用嘴去舔他的脸,一人一马开始了你追我躲的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牧舒远终于忍不住噗哺而笑。“红枣,别欺负伟坤了。”
她上前抱着红枣的马头拍一拍、摸一摸,红枣也用马脸在她身上乱蹭,十分热情,痒得她呵呵直笑。
忽而,红枣出其不意的仰高脖子,警戒地朝树上看去,直盯着坐在高处、那悠哉悠哉看着这里的男人,它鼻子喷出口气,马蹄还不断的来回踢踏,好像要挣脱缰绳冲出去一样。
“红枣,你怎么了?”牧舒远奇怪的摸着红枣,察觉到它突如其来的躁动。
树枝上晃着腿的徐清也挑起了眉,意外的看着这匹眼睛炯炯有神的母马。
“哟?厉害啊,你竟能看得见本小爷?”
徐清饶有兴味的飘飞过来,当他一接近,红枣情绪显得比刚才还激动,前蹄都抬了起来,似是对眼前的陌生面孔深感恐惧。
牧舒远立刻察觉不对,转头向伟坤吩咐。“去查查附近有没有可疑的人出没,或是不利于马儿的蛇虫鼠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