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锁荒秋的亮点之一就是主角性情不落俗套,说实话当年还是个读者的时候,他对主角人设还是很满意的,左拥右抱还能协调后宫,智商情商都高,手段还够狠,有仇必报,整个一真男人。谁知道穿过来后主角那叫一个崩坏,性情偏激、一碰上大师兄智商简直不忍直视,如果不是知道那一定是主角,他就把翁白术当小boss给刷了。
秦修觉得主角终于有点顺眼了,可是顺眼的副作用就是他危险了,也不知该不该笑。
两人在晚苑外打了一架,各有伤势,翁白术右臂折了,秦修踝骨凸出,由此可见此战之残暴。
不过对于修士来说,骨折什么的都可以算小伤,疼是疼,掰正了就好。
翁白术心很好,战必,趁秦修不注意,手腕一动将秦修的骨头掰正了,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秦修心都揪疼了。
见翁白术遁走,秦修果断抛出小狐狸,切齿道,“去潜伏咬他右手”
于是刚回到房门口的翁白术就被一只狐狸咬住了衣角,低头见是秦修的小狐狸,一掀衣角抖开。
狐狸滚了几圈又一跃起来,“呜呜呜”的叫着跑过去。再一口咬上去,很委屈地左右摆着他的衣角,眼睛似乎湿润了。
翁白术再一抖,狐狸又滚远了,锲而不舍地翻身起来朝翁白术扑过去,结果这次直接扑在关上的门上。爪子开挠,咬不到的话那个人一定会打它的
翁白术听着门脚细乱的噪音,又猛一把打开门,狐狸就地滚了进来,然后爪子揪着他的衣角不放,开始蹭。
“”翁白术无奈地扶额,弯身提起它来,“怎么被他欺负,不敢过去了”
狐狸狂点头,翁白术用手捋了捋那毛,手感异常好,很软很舒服,难怪秦修整天抱着它,于是抱到怀里上榻睡觉。
半夜,狐狸从翁白术怀里钻出来,踌躇半天,一龇牙狠劲咬上去,然后撒腿就跑。
“砰”狐狸一声闷响撞到门上,弹回来,变幻人身拉开房门蹿出去,又回到狐形,四脚并用使劲跑。
翁白术看着拉开门,揉揉差点被咬下一块肉的右臂,“”秦修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跑回房里的狐狸跳到秦修腿上,一龇牙将窃脂挤朝一边,瑟瑟发抖。“咬到了”秦修抬起它的脑袋,见嘴边还残留着血迹,很是满意地揉了揉的脑袋,“干的漂亮。”
次日天还未亮,夜色方褪去一点,天上的星子还依稀闪烁着。秦修抱着只狐狸,身后跟着只赤身白首的鸟,走到某人屋前,一脚踢开门,“趁城门没开,走了。”
隐在黑暗中盘腿修炼的人理了理衣摆起身,“现在去也没用,乾家通缉令早贴到城门口了。”
“反正是你出不去又不是爷。”秦修耸耸肩,房中黑蒙蒙的,蜡烛也没点,他瞧见人影走到屏风后,道“你换衣服也没用,你那张脸就是最大的破绽。”
“我就当你在夸我。”翁白术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很快自屏风后走出来。
月光很黯淡,星芒在晨曦即临之际也不够亮,偏偏秦修就觉得那人全身上下发光了。
发半束,黑色的绸带也不知是腰带还是发带被风撩得洋洋飞舞,一身刺浅色墨龙腾云的曳地长袍,提着剑徐徐踱步走出,随步行轻钧晃出如溪水明澈的光芒,握着轻钧的一只手,五指颀长,骨节分明,似是随手一握却蕴着无尽的力道,襟袍临风处,拂袖挪步,难言的优雅淡然。
“不过确实得早去一点,趁人还不多。”翁白术声音里带着轻笑,“秦修,该说是你胆小了呢还是我胆子大了呢”
“嗯”秦修疑惑地扫量着这人,自从镇魔在旁,翁白术的变化一日比一日明显。
“在这九墉被乾家追捕,除非能灭了乾家,否则根本躲不掉,最好的选择”翁白术风轻云淡道“杀出一条血路。”
秦修沉默一会反问道“被通缉的是你,我为什么要对元婴期出手找不自在”
“你又忘了昨天你自己招惹的麻烦。”翁白术一双眼在黯淡的夜下极为幽澈,“元婴期又如何也不是没有死在我手上的,我的实力,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
“秦修,难道你不觉得,冲击元婴之前大战一场,对境界提升和应战技巧都很有帮助别忘了,晋级元婴后我们要面对的是魑狼,错过此次,去哪找元婴期的陪练”翁白术留下几句话便率先离开。
秦修原本乐得看翁白术被围攻,可听他这么一说,竟然觉得该死的有理。不说他还要翁白术助他拿摄魂,就说在别人眼里,他秦修就是和翁白术是一路的,百口莫辩,所以他也逃不过乾家的报复,说不定乾家还会抓了他逼翁白术出来。而且和元婴一战,对冲击元婴有益无害。这么一想只要他不是个白痴,就该选择和翁白术一起杀出去。问题是,一个不小心命都没了,还怎么冲击元婴。
然而,主角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外挂。所以,去找死也就去咯。大不了让翁白术当挡箭牌。
苍寂宏伟的城墙挣脱黑夜的朦胧中落入眼中,束束火光一连串地亮起,撕破夜空。
“翁白术,还不束手就擒”沉雷炸响的声音响彻整个城市。
秦修匆匆望了望四周,只见人从四面八方涌来,深深叹息,果真跑不掉了
“拼了。”阴沉道一句,秦修手掌一翻,湛灵凭空出现,踏出半步已成战斗姿态。
翁白术微不可觉地扬扬唇角,再看向城头时只剩凌厉,“乾家还真是大家,封锁这九墉城也不在话下。”
“既然知道我乾家的厉害,还不自废经脉为少爷赔罪”城楼上的人高声道。
秦修环顾四周,见天空中人影越来越多,不乏其余四家的人,不由为乾家有如此智商的人感到悲哀。翁白术拐着弯说乾家一家独大也没听出来,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真是不知道该说天真还是愚蠢。
“看来这九墉迟早要成为乾家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