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总客气了,我敬你!”裴宴城站起身,双手端杯。
“祝我们合作愉快!”白业勤碰了一下裴宴城的杯子。
“合作愉快。”裴宴城说。
喝了一杯酒,白业勤热情地劝菜:“宴城,来,吃菜,多吃点。”
“多谢白总,我自己来,你也吃。”裴宴城其实不太适应别人的过度热情。
他从小是在白眼里长大的。
跟着妈妈来裴家以后,虽然没有人再敢对他不客气,但私下里,他们会悄悄议论他,骂他私生子。
他心智是早熟的,他很清楚,无事献殷勤,必有所图。
“宴城啊,你和我家见深、正印差不多大,我就倚老卖老,你以后就叫我一声白叔。”白业勤说。
“好的,白叔。”裴宴城从善如流地应声。
白业勤很高兴,又和裴宴城聊:“宴城,我听说,现在你这边的业绩已经超过裴晋廷了?”
“是的,暂时领先。”裴宴城说。
白业勤点头:“好事,好事!趁着裴晋廷忙着结婚的事情,咱们再接再励。”
不得不说,白业勤是一个很擅长话术的人,他已经从语言上面,把他和裴宴城绑到了一起。
“嗯。”裴宴城应声。
他总觉得,白业勤憋着什么大招。
他不着急,等着白业勤往下说。
白业勤说道:“宴城,要说理解,可能我是为数不多的能够真正理解你的人。”
裴宴城诧异地抬眸看向白业勤。
白业勤轻叹了一声,说道:“你和我家见深一样,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被不公平对待。大人的错,真的不应该归咎到孩子身上。你也好,见深也好,都是能力不凡又努力上进的人,不应该被私生子这样的枷锁禁锢。”
裴宴城握着酒杯的手又在收紧。
白业勤感受到了裴宴城心里的愤愤不平,他突然倾身,压低声音说道:“宴城,眼下有个绝好的机会。”
“什么?”裴宴城问。
白业勤眸子里闪过寒芒,低声道:“你说,如果裴晋廷背上人命官司,还有资格做裴氏的继承人么?”
裴宴城心下一惊,微微眯了眯眼,问道:“白总,你的意思是?”
白业勤道:“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裴宴城说道:“裴晋廷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再大的愤怒,也不足以让他杀人。”他想看看,白业勤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白业勤笑了,他觉得,裴宴城到底是年轻了,想不到关键的点,他再说道:“如果,有人杀了人,栽赃陷害他呢?”
裴宴城眸光微闪了一下,说道:“不是裴晋廷做的事情,他不会承认的。”
“要是证据确凿,他非承认不可呢?”白业勤一副胸有成竹的神色。
裴宴城觉得白业勤太恶毒了,但他想要知道白业勤到底想要做什么,他说道:“……普通的人命,我爷爷会帮他的。”
“如果,是白正印呢?”白业勤周身透着冰冷的气息。
裴宴城差点洒了手里的酒。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虎毒尚不食子,白业勤竟然想要白正印的命。
之前网上流传,白正印六年前的车祸是白业勤所为。也许……是真的!
太狠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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