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胃里又是一阵翻腾,没法子再忍下去,转身跑出这个房间。
一直奔到最外面一间,用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走回到铁丝上去拿衣服来穿。
“她们说你不洗澡,只是站着看,有什么好看?”老板娘很有兴趣的问我。
“看你们怎么洗澡。”我笑着回答她。
“你花了四十块钱就是来看看?”她张大了眼睛。“不贵,很值得来。”
“这儿是洗身体外面,里面也要洗。”她又说。“洗里面?”我不懂她说什么。
她做了一个掏肠子的手势,我大吃一惊。
“哪里洗,请告诉我。”既吓又兴奋,衣服扣子也扣错了。“在海边,你去看,在勃哈
多海湾,搭了很多夏依麻,春天都要去那边住,洗七天。”
当天晚上我一面做饭一面对荷西说:“她说里面也要洗洗,在勃哈多海边。”
“不要是你听错了?”荷西也吓了一跳。
“没有错,她还做了手势,我想去看看。”我央求荷西。
从小镇阿雍到大西洋海岸并不是太远,来回只有不到四百里路,一日可以来回了。勃哈
多有个海湾我们是听说,其他近乎一千里的西属撒哈拉海岸几乎全是岩岸没有沙滩。车子沿
着沙地上前人的车印开,一直到海都没有迷路,在岩岸上慢慢找勃哈多海湾又费了一小时。
“看,那边下面。”荷西说。
我们的车停在一个断岩边,几十公尺的下面,蓝色的海水平静的流进一个半圆的海湾
里,湾内沙滩上搭了无数白色的帐篷,有男人、女人、小孩在走来走去,看上去十分自在安
祥。
“这个乱世居然还有这种生活。”我羡慕地叹息着,这简直是桃花源的境界。
“不能下去,找遍了没有落脚的地方,下面的人一定有他们秘密的路径。”荷西在悬崖
上走了一段回来说。荷西把车内新的大麻绳拉出来,绑在车子的保险杠上,再将一块大石头
堆在车轮边卡住,等绑牢了,就将绳子丢到崖下去。
“我来教你,你全身重量不要挂在绳子上,你要踏稳脚下的石头,绳子只是稳住你的东
西,怕不怕?”
我站在崖边听他解释,风吹得人发抖。
“怕吗?”又问我。
“很怕,相当怕。”我老实说。
“好,怕就我先下去,你接着来。”
荷西背着照相器材下去了。我脱掉了鞋子,也光脚吊下崖去,半途有双怪鸟绕着我打
转,我怕它啄我眼睛,只好快快下地去,结果注意力一分散,倒也不怎么怕就落到地面了。
“嘘!这边。”荷西在一块大石头后面。
落了地,荷西叫我不要出声,一看原来有三五个全裸的沙哈拉威女人在提海水。
这些女人将水桶内的海水提到沙滩上,倒入一个很大的罐子内,这个罐子的下面有一条
皮带管可以通水。一个女人半躺在沙滩上,另外一个将皮带管塞进她体内,如同灌肠一样,
同时将罐子提在手里,水经过管子流到她肠子里去。
我推了一下荷西,指指远距离镜头,叫他装上去,他忘了拍照,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