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了个大背头,学运动达人,在脑门上绑上一条草绿色发带,也不知道他注意没注意到,上面还写着字母‘love’就是这种造型,打开门的时候,和左文迎面碰上。
这回轮到箫古傻愣,哟呵,还上门来了,单挑吗?不会,他又不知道我是谁,等等,他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的?他要干什么?
箫古脑子里飘过一个疑问就动一下喉结,手里还拿着攀岩用的挂绳,被他左手换到右手。
左文温和的笑,还是那么彬彬有礼,让人戒备不起来。“萧先生,你好,又见面了,不知能不能赏光,一起喝杯咖啡?”
箫古嗫嚅了半天,憋出了一个好,又争取了半天,才干咳了一声,说出下半句,“抱歉,我还有事,时间,不会太多。”
左文将笑容放得更柔,“没关系,不会耽搁你太久的。”
于是,箫古顶着绿色的脑门,和左文一起到了离住所最近的咖啡店。
“萧先生,这个还给你。”左文把文件袋绕过咖啡推过来,箫古按住,无意识的敲打着文件袋。
“怎么,你不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左文押了一口咖啡,闻言,抬起头,眼中掠过疑惑。
“萧先生,恐怕误会了,我不是不相信,不瞒你说,起初,我是很震惊,直到看了他留下的这本日记,寥寥数语,却也道出了他的心思。请原谅,因为他已经过世,当时我真的是很悲伤,今天来,大概也是因为你是我能找到的唯一一个想要说说他的人。我们之间就是因为他而有了关联不是么?”左文抄手,温和的笑让箫古说不出怀疑的话。
见箫古神色中有狐疑,左文低了一下头,“怎么,难道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你留下了名片,我根据那个就找了过来,想了一夜,总觉得,他死了,我就算拿着照片,那始终是照片,我不喜欢和一堆死物说话,就,找来了。”
箫古端起咖啡放到嘴边,“您多虑了,有什么想说的,请说吧。”左文抬眼,露出感激的笑。
“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他暴尸街头,结果他还是变成了那样,就算我不断地在告诉他,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没有你,他还是没有离开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我只是希望他知道,有人在指望他不要有事,需要他,最终,还是没用,还是没能唤回他,抵消掉他心里的仇恨。就算我那么良苦用心,我承认,我想过放弃他,以我的认知,我不可能接受那样子的一个弟弟。但,我还是失去他了。对不起,我有点乱。”左文双手抱紧咖啡杯,骨节泛白,脸上的笑容慢慢隐去,看着杯里咖啡的眼睛,带了很多感情。
心痛,愧疚,还有愤怒。
“你今天来和我说这些,其实是想通过告诉我,而让我说出,你没有做错的话,那样,你也就觉得等同洛羽原谅了你是么?”
“对,这么多年,我不止一次想过,也许,当初我再铁腕一些,像个父亲一样,逼迫他离开街头,是不是他就不会那么早的死掉,呵,没有答案,人死不能复生,我只能接手他没有做完的事情,像他一样,每个月给福利院匿名捐钱,以此来铭记他。我不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会让他爱上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他藏得太好了。”左文越说,声音越沉,这份迟来了三十年的表白,对于他来说太过凝重。
箫古捏拳,让自己冷静。
因为,洛羽正坐在他身边,盯着左文,伸着手放在他脸上,笑的温柔。
“那么,你喜欢他吗?在你知道了之后。”箫古问完,都不能呼吸了。左文没有多少沧桑的脸,划过一滴泪。
抬头,“萧先生,不管怎样,谢谢你带来他的东西,那本日记我留下了。再见。”左文轻轻拉开椅子,带着泪痕走了。
箫古一口气把咖啡都灌进了肚子,嚯的起身,他的手里捏着和左文交谈中他放下的名片。
几乎是以精神病的状态完成了攀岩课上的任务,教练对他很满意。直说,下次再来直接可以让他去做针对专业人员的训练。
回到家,箫古抓起手机,翻到信息界面,看着那个不断闪烁的竖线,咬咬嘴唇,按了几个字:他既然爱上你,就从未恨过你。
发送之后,删除信息,扔掉了名片,箫古大字型倒进沙发里。
洛羽!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只觉得背后一滞,箫古跳起来,对上眼后,看出是洛羽。这时候手机也跳起来。箫古干脆递给洛羽。
“你的老情人发来贺电了。”
洛羽笑了一下,接过,点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