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撇开箫古,摇着小手,踮起脚喊:“老爸~~~哎~~~”箫古忍不住捂上嘴,这个小姑娘太可爱了,喊人像唱歌。不过,效果很显着。
钓鱼的男人,扭过头,远远相呼应的摇摇手,“有人找!”小姑娘笼着嘴巴,拖长音,拔高音量,又喊了一嗓子。男人点了点头。就往起站。
箫古朝他示意自己过去,男人点头,没再动,却还站着,挺有礼貌的。小姑娘走的挺干脆,朝箫古摇摇手,扭头就跑了。
走近了,才发现,左文是个不同于乡间风格的温文尔雅的男人,面庞微黑,没多少皱纹,眉形很好,直直的,不粗不淡,和一双淡双眼皮的沉静眼睛一配,不软弱,也没有侵略感;连穿着也是,白衬衫穿的一丝不苟,领子很是洁净,头发理得服帖,一根翘起都没有,除了黑布鞋子有点泥外,全身上下给人整洁,舒服的印象。
“你好,我是左文,请问如何称呼。”左文见来访的是个眉眼间有局促的年轻人,率先开口,声音不低不脆,软中带磁性,很好听,马上就安抚了箫古的微微不自然,这让他立刻想起了洛羽的声音,肯定是受左文的影响,当初他还纳闷过,那么冰冷冷的一个人,怎么也会那么温柔。哼,症结在这呢。
“你好,我叫箫古,受人所托,来找你。”箫古握住左文伸着的手掌,微笑说道。“哦?是哪位?”左文放开手,即使疑惑也是淡淡皱眉,云淡风轻的模样,箫古越看越觉得洛羽的眼光真是好。不由得转开眼。
“洛羽!”名字一出口,左文就定住了,深褐色的眼眸瞪的大大的,嘴巴动了好几下。“不好意思,你说的是洛羽?”左文上前一步,盯着箫古,沉静的脸庞带了浓浓的急迫。
妈的,这是有戏的节奏啊!
“是的,洛羽,爱着你的洛羽!”箫古直视左文,郑重其事的说道。他不要绕圈子,就是避免左文会躲闪,有所保留,他就要在最袒露的情景下,看看左文的反应!
左文呆了,不敢置信的那种呆,“不好意思,你说什么?怎么会呢。”箫古有点不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表白
箫古的脸沉了一下,左文看到了,傻掉的脸又多了几许尴尬。
“啊,不好意思,你说的太让我惊讶,你…。”左文抹了一下衣角,舔舔嘴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样卡在嘴边,微张着嘴巴,满脸困窘。眼睛连连眨动。
告诉自己,这个人毕竟是洛羽的相好,他没有生气的立场,看把人家吓得。
箫古动了一下腿,把自己放松下来。
“你不用不好意思,这也怪我,太直接,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这个给你,是他留下的,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祭奠他一下,告诉他吧。谢谢你!”箫古从挎包里掏出文件袋,这是他整理出来的。
自然,只是大致的整理,没有看上面的内容。
左文显然非常震惊,箫古举了有三秒,他才回神,接过去。一接过,左文的脸就变了,仿佛手里拿的不是死东西,而是洛羽本身,哀怨的眼神,把箫古刺激的嗓子发干,没有说再见,就走了。
回去的半途,下起了小雨,秋末的天气就像林妹妹,看似温柔,却也多变。箫古没有带伞,也不知道是淋了雨的关系,还是体质本就不好的原因,箫古一回到家,随便的擦了一下湿哒哒的头发,脱了衣服就睡,他就是觉得好累。什么都不想做。
到了半夜就开始发烧,冒虚汗,翻来覆去,恍恍惚惚,嘴里还叨咕着什么。到了后半夜就安静了,总觉得正被一团微凉的棉花包裹着,舒服呀!神奇的,经过了一夜,箫古的烧居然退了。
箫古睡饱了,睡舒坦了,抻抻酸痛的肩膀脖子,翻身坐起,是用的鲤鱼打挺,结果只是在床上姿态丑陋的弹了两下,除了把被子提到了床下,沾了他昨晚乱甩鞋子,掉在地板上的脏泥巴,脏了需要洗之外,就剩下咕咕猛喊的肚子。
“真假的?又腿软,能不能换个花样,oheonbaby!别这么对我。”箫古爬起来坐到床边,才知道自己的双腿发酸,发麻,变成了棉花糖。用力捶了腿好几下,大吼大叫了一句。奈何,人家大腿打定了暂时歇业的主意。
扶墙走了一段路,箫古嘴里嘀嘀咕咕的咒骂着,好不容易拖着感觉迟钝的两条摆设,挪进了卫生间。
“我滴娘,我怎么这么丑。”箫古抓抓纠在一起的头发,湿湿的,油油的,嘴边的胡茬乱七八糟的倒着,照着手心,呼一口气,恶!外面的乞丐都比他有精神。
箫古是今日醒就忘了昨日愁的人,很多事并非他所愿,也并非他能掌控。要是没记错,今天他有一堂攀岩课。哇!好激动!好热血。奋斗吧!剩男!
含着牙膏沫,箫古大着舌头挥舞拳头。镜子上都是喷溅上的白色点点,自己的一张脸印在上面,好多点点正好贴在眼睛周围,就像哭泣一般。箫古双眸一暗。随即,用劲扬起嘴角,拍了拍自己的还有几分病色的脸。
加油!箫古!一个人都过了二十几年了,怕个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