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自她嫁入永定侯府,夫君身边每天都少不了妖妖艳艳的女人想偶遇他,碰瓷他。
可只要夫君不乐意,就谁也靠近不了他。
这点沈沛蓝非常放心。
她难得镇定下来,对徐明珠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徐明珠脸有些红,如果鬼魂也会脸红的话。
她想,她若是男子,有了郁三夫人这样的绝世佳人,眼里哪里还看得上别人。
哦,扯远了。
她现在只剩个魂儿了。
酒儿说要带她来见一见娘,化解她的怨气,就可以让她去投胎了。
徐明珠不懂,她没觉得自己身上有怨气,但她的确很想阿娘。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阿娘了。
她刚及笄那会儿阿娘看着还很年轻,现在鬓边有白发,眼角有细纹了。
徐夫人絮絮叨叨的,说起来就掉眼泪,话头也止不住。
酒儿想知道的事情也都知道了,她抱着娘亲的脖子:“许愿树。”
沈沛蓝听得差点忘了跟谭镶玉的约定。
“等等。”酒儿忽然喊住她,从她身上下来,走到徐夫人面前,掏出一面小铜镜还有一串佛珠,“给。”
徐夫人知道,她能见到女儿,都是因为这孩子。
不过看到递到自己面前的铜镜和佛珠,她还是有点懵。
“她,住镜镜,三天。。。回。”酒儿说话有些费力,舌头捋不直她也很无奈。
于是她看向徐明珠,交代道:“佛珠,被偷,不要管。”
徐明珠跟她处了好几日,对她简短的话语倒是很快理解:“好,我知道了,三日后,我会去永定侯府寻你,酒儿,谢谢你!”
酒儿摆摆手,一摇一晃地迈着小短腿跟着娘亲离开。
徐明珠心里感激,她的魂魄自从出了佛珠后,可能是受到外界的影响,其实时常有些不稳定,甚至开始变淡了。
她很怕自己消失了都见不到阿娘。
在佛珠里的时候,她一个魂儿竟然常常觉得冷。
毕竟以前没死过,还以为是正常的现象,直到这小家伙将她住的地方换到了镜子里。
那种冷冰冰的感觉消失了不说,竟然还有一丝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