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排而行,较为高挑的那个亲密地揽住身侧的人,扭头说些什么。舒宜不算矮,但在穿着高跟鞋的秦筝身边略显娇小,抿着唇微笑,时不时回以注视。
轻松、欢快,和面对他全然不同。
她们何时如此熟络。
刚步至车前,驾驶座便下来一个男子。
舒宜估摸着是秦筝的司机,将纸袋递过去,隐约觉得这辆宾利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后座车门拉开,舒宜离得最近,想也没想就坐了进去。
视线率先定在浓绀色的西裤边角,随意的坐姿将臀部的布料撑得非常平展,没有一丝褶皱。逆着劲壮匀称的胸腹向上,看到他的脸庞。
车窗全包的黑膜挡去绝大部分光线,男人下颌硬挺,上半张脸隐于晦暗,朝她侧头。伴随浓墨目光的,是骤然而增的压力。
她突然就明白秦筝在商场里为何无缘无故提起廖泽郁。
还有涌起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大哥她小声地唤。
又有点急切地回身和秦筝说,大嫂,我坐副驾驶吧。说着就要往外钻。
一股难以抗拒的力从手腕处蔓延,将她扯回座位。
不必麻烦。
低沉的声音沿着指腹和手腕交接的地方传入耳中,震动间带来滚烫的酥麻痒意。
另一侧,秦筝笑了笑,你坐着吧,我去前面。
舒宜还想争取一下,车门已然合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嫂绕向后方。
皮肤灼热的触感牵动神经,她才恍然低头去看。屈起的指节搭在纤细的腕间,宽厚的大掌松松相环、交握,如绳索将她禁锢。
手的主人正盯着屏幕,微弱的白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上。
她试图以轻微抽动的动作提醒男人,但并没有起到效果,只好出声,大哥,那个
那充满压迫的目光再次袭来。
怎么了?
坦然到舒宜以为那只手不是他的。
她硬着头皮开口,手,你的手。
廖泽郁感受着掌心透过的温热,一点一滴在浓稠的心思中晕开,如暴风雷鸣降临前沉闷的小雨在湖面荡开层层涟漪。
语气是一贯的严肃正经,却又带点不易察觉的轻慢:嗯,弄疼你了吗。
舒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