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额滴肾呦
冯任知被人押进了牢房。
其后,沈竹和周端两个人一左一右把贺兰舟架在床上,一副严刑逼供的架势,“到底怎么回事?说说吧。”
贺兰舟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跟看傻逼似的左右看俩人一眼,一仰头躺在了床上。
周端看着一身豪放的躺在床上的贺兰舟,一脸接受无能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周端的印象里,贺兰舟一直都是纯洁懵懂的样子,这幅状态给他的冲击有点大。
沈竹无奈的看了周端一眼,道:“他一直都这样。”
周端一脸懵逼:“啊?”
周端和贺兰舟曾经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周端这孩子打小身体就好,口味挺广,男女不挑,荤素不忌,从小就在秦楼楚馆身经百战,练就了十八般武艺。
但花哨过花哨,人的内心还是有自己最喜欢的那一个点的。
而周端,最喜欢的就是雌雄莫辩,又纯又欲那一挂的。
就像周端小时候见沈竹第一面就狼子野心的给沈竹递了幽会的条子一样,周端见贺兰舟的第一面,他那颗动如脱兔的心又开始在他的四肢百骸四处乱跑了。当即就一掷千金,包了贺兰舟一整年。
偏偏贺兰舟是个面冷心冷见钱眼开的主,本着“只要钱到位,啥姿势都会”的原则,硬生生地给周端装了一年的又纯又欲。
周端迄今为止还记得那一晚,贺兰舟白净的面皮上浮出一片恰好的红晕,羞答答的低着头,目光都不敢直视他:“能不能轻点,今晚是我的第一次。”
给周端弄的鸡儿梆硬。
周端以为那是一个美妙的夜晚,而贺兰舟的内心是:妈的,装纯真累。
后来周端不和贺兰舟往来了,是因为贺兰舟的身家太贵了,他包不起了。
所以到他们那段关系结束为止,贺兰舟在周端的内心还是一个不可亵渎的白月光。
而今天白月光变成了白米饭。
周端在打击中迟迟回不过来劲儿,整个人都蔫了。沈竹见周端半天问不到正事上,只好自己开口问:“你姓贺兰?”
“怎么了吗?”贺兰舟没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可解释的,一耸肩道,“像我们这行的,哪会有人在乎我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别说是姓贺兰还是叫兰舟了,就算是我叫屁屁虫都不见得有人记得。”
额……屁屁虫估计还是有人会记得的。
沈竹抽了一下嘴角,用手里的棍子敲了敲贺兰舟的小腿,道:“少转移话题。”
姓贺兰和姓贺根本不是一个性质。
贺兰是北魏皇帝的赐姓,算起来应该算是名门望族。
贺兰舟能在东街当上头牌,不光是因为长得好看。
像京城这种地界,嫖娼都要分三六九等,馆里的歌妓小唱都要多少懂点诗书词话,以便陪那些官老爷玩点雅骚的活计。
而贺兰舟能当上头牌,文采自然也不一般。沈竹现在仔细一想,如果贺兰舟家里没什么背景,很难培养出那种才情,所以原先贺兰舟原来是个名门也不无可能。
贺兰舟知道沈竹说的是什么,也不再打哈哈了,无所谓地道:“隔我一百八十代的祖宗中可能的确有一个出了那么点名,但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到我这辈都没落了,前几年赶上天灾,家就剩我一个人了,我为了混口饭吃就出来当小唱了呗。”
说的有理有据,但沈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