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星星点点。神州浩土,北方十万大山。一道翁口粗的白光如迅雷般从天而降,圣洁的光辉普撒了整个九州大地,神圣而不容侵犯。刹那间,漆黑的夜空亮如白昼。夜不再是夜……
神州大地卧虎藏龙之辈不在少数,但更多的是平凡的人。
人们纷纷起床,走到窗户前,跟自己的家人交谈着,猜测着这犹如神迹一般的光柱是怎么产生的。
与此同时,云省某原始森林边缘的高山上,一身穿青色道袍的老者正掐指推算着什么。忽然,他满脸的震惊。神情肃穆,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如此妖孽一般的高人,竟然飞升失败?嗯?为何天机直指秦省……”
忽然间,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起来,双眼之中,竟然射出一道犹如实质一般的光芒。他的脸上挂满了震惊、疑惑、和莫名的恐惧。
※※※※※※※※※※※※※※※※
身上传来一阵阵的刺痛,仿佛刀割,仿佛火烤,他的面孔变得狰狞扭曲。
他坚持着,为了心中那个没有泯灭的信念。
他知道自己要坚持下去,一旦过了这一道关卡,他就能变成神,可以永生。
忽然,好像澎湃的潮水,身体内传来“嘭……嘭……嘭……”骨骼断裂的声音,而他的身体,就好像正在烈火中炙烤,皮肤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难道就此放弃吗?”他的体内不断传来骨骼断裂的声音,直到最后一刻,他依然坚持着。
他的身体布满了鲜血,面容狰狞可怖。
忽然,“蓬”的一声传来,炙热散去,身上的血污已经干涸。随着一层新的皮肤生出而脱落了下来,随风而散。
一道翁口粗的白光从天空降下,将他包裹在里面。
他的身体缓缓飞起。
光柱之中,忽然传来一阵呼啸声。然而,就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一尊庄严而慈祥的佛像出现在他的视线,一颗金黄色拇指大小的舍利伴随着那尊圣洁的佛像,如迅雷般从天而降。他不由得睁大双眼,双眼之中充满了惊恐万状的神色,转瞬间,那颗舍利已经接近,砸向他的天灵盖……
一瞬间,他脑海中的记忆凭空消散。他的身体变成婴儿般大小,化作一道彩色的光线,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远处坠落,消失在秦省的上空……
※※※※※※※※※※※※※※※※
云省某原始森林边缘的高山上,身穿青色道袍的老者依然掐指推算着什么。忽然,他的脸上布满了狂喜的神色,“什么?天宝竟然也伴随着那个妖孽一般的人物出现在了秦省?不行,我一定要去寻找,这件天宝可绝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说完,他的身体竟然犹如鬼魅般向山下飘去,步法诡异,身形飘忽不定。
………【○○一章 为了母亲】………
夕阳西下,落日黄昏。
一缕细弱的微风,带着淡淡的清香,越过山头,来到一座古老的村庄。
村子四面环山,山上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的逶迤在山上,路面布满了细碎的石子儿,不太好走。但这是村子里唯一一条能通到镇上的路。
几个孩童刚刚离开学堂,走在回家的路上,齐声高唱刚刚学来的歌曲,“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好像歌咏比赛,一个个不甘落后,扯着嗓子往高里唱,唱的面红耳赤,却感觉酣畅淋漓,心情舒畅。
年纪最大的,孩子们公认的老大却默默地走在几个小孩的身后,心中一阵苦涩。他叫何致远,孩子们喜欢叫他远哥,算是对他的尊称。他的年纪其实也不大,只有十岁,但是他比较有正义感,为人仗义,打架总喜欢冲在别人前头打前锋,不把人打趴下是绝不会放手,久而久之,便成了孩子王。
他只有一个母亲,没有父亲,这是孩子们都知道的事情。他也不是这里的老户。
他的母亲叫何月,是全村长的最漂亮的少妇。有一次他问何月,为什么别人有爸爸而他却没有。何月溺爱的抚摸着他的头发,没有说话。那天夜里,他听到了何月的房间里传来细弱的哭泣声。从此以后,他虽然有同样的疑惑,可是再也没有问何月这样的问题,他不想听到妈妈的哭声。
可是前不久,何月病了,奄奄一息的躺在炕上,连下炕的力气都没有。他们家可谓是一贫如洗,根本拿不出给何月看病的钱,就算有钱,离这里最近的医院也要走两天才能到,而且那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医院,完全是一个设施简单,极其简陋的小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