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思路扩展开,之前怀疑的点,似乎都有了答案。
凌初托着腮,懒怠地瞥他一眼,想看看他还能放出什么屁。
郎烈看着凌初的嘲讽脸,心里却觉得肯定就是这个原因,笃定地说:“易家宴会上的事……毕竟没有发生,你也当场报复了回来,总不至于因为这点矛盾,屡次找我麻烦,所以……”
“等等。”凌初用一种“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畜生”的眼神看着郎烈,冷声问:“你管□□未遂叫小事?”
郎烈蹙起眉,对凌初的措辞感到十分不悦,转念想到对方不分场合发疯的属性,沉默片刻,转移重点:“这不重要,我现在和你说的是另一个问题。”
说到底,他发自内心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凌初也不觉得奇怪,这样的人她见多了,拥有着常人没有的权力或资本,便丧失基本的人性,高高在上,藐视他人生命和人身自由。
所以,对于烂到根儿里的人,永远不要想着感化他,最该做的,就是让对方失去引以为傲的一切,回归到他本该在的污泥中。
每多看郎烈一眼,听他让人作呕的理论,凌初都觉得厌烦,她冷道:“这就是重点,即便你披了张似模似样的猪皮,也掩盖不了你没被骟过的骚猪本质。”
“郎烈,你很清楚,你没对我做什么,不是因为你仁慈,而是因为我足够厉害,这个理由完全不能用来掩盖你骚扰别人、犯贱发情的事实。错就是错,我厉害,不是我原谅你的理由,他人柔弱,也绝不该成为被你肆意耍弄的借口。”
郎烈被凌初骂的脸色铁青,他捏着拳恨不得砸在她脸上。
凌初知道郎烈不会因为她的话而知错,可她就是要说出来。
既然选择轻飘飘地用三言两语掩饰自己的无耻,就别怪别人当面给你扒掉遮羞布。
“凌初!”
郎烈自觉对凌初一忍再忍,没想到对方如此不给面子,他眸光愈发阴冷,说出的话也仿佛沾着阴气,带着说不尽的恶意:“你没死在船上真是可惜。或者说,在更早前,影视城中的那一枪没打死你,也很可惜。”
他发现采用和平谈判或示弱政策,很难套出凌初的话,干脆毫不掩饰恶意,撕破脸,想要激起凌初的怒意,让她在愤怒下透出些他想知道的东西。
可惜凌初听到这样堪称冒犯的话也毫无反应,只是掀起眼皮看看他,笑了下:“拍过□□、打破过吉尼斯“速度”记录,比‘死’我不一定能赢,但比‘社死’,肯定是劣劣你更牛比。”
“……”
西服包裹下的胸膛剧烈起伏,郎烈感觉自己被气的心绞痛要犯了,猛地踢开椅子,径自走开。
助理拎着氧气瓶姗姗来迟,挥手嚷嚷:“郎总,您的氧气瓶到了,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他的声音有点大,周围的视线下意识落到这边,让郎烈本就气到黑青的脸色更加阴沉难看。
他对这个没眼色的助理不耐到极点,要不是对方在正式工作上的能力比较强,早就开了。
他怒着脸,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骂完后看着助理写满了“你在发什么疯?”的懵逼脸,心里一堵,怒道:“你被开除了。”
“……”助理:“???”
郎烈说完转身就走,身后的助理反应了好一会儿,冲上去在身后喊:“郎总。”
郎烈眉心紧拧,侧身用警告的眼神看向他:“求我也没用,我说出的话从不收回。”
“……”助理沉默几秒,从兜里掏出一张□□:“我是想提醒你,买氧气瓶的钱,结工资的时候记得给我报销了。”
“还有。”助理拿出包纸巾,仔细擦掉额头的汗,慢条斯里说:“‘普信男’的意思是,普通自信且心里没逼数,傻逼,我以前是骂你呢!”
郎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