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少妇粉脸倏地一沉,冷得像一块冰炭似的,秀目寒芒似电,逼视着元慈禅师冷声说道:“佛门弟子,向以慈悲为怀,大师乃少林掌门,有道高僧,怎出手这等狠辣,伤我手下人兽?”
说着,声调忽地变得更冷地沉声喝道:“因果循环,大师难道不知道血债血还么?”
少妇话声甫落,元慈禅师尚未及答话,白梦熊忽地哈哈一声朗笑道:“你手下人兽乃我姓白的所杀,与少林掌门何关?我姓白的敢作敢为,因果循环,血债血还,芳驾尽管找我姓白的好了!”
白梦熊话声才落,叶玉玲便也立即朗声说道:“你那恶兽是我的兄弟所杀,那老鬼乃毙于我的指下,皆与少林掌门无关,你要替那老鬼恶兽报仇,尽管冲着我们来好了!”
二人这番话,颇出少妇意外,她料想不到那么凶悍恶猛绝伦的守谷人熊,与内家功力深湛,四大天王之首的金弹天王徐昭太,并不是少林和尚下的毒手,而是毙在这两个书生美少年手下!
她实在有点不敢相信,一双妙目不禁怀疑地朝站在右手的银夺天王曾荃望去,曾荃见谷主妙目怀疑地向他望来,已知谷主心意,便微点了点头。
少妇忽地发出一阵声若银铃,甜脆悦闻的格格娇笑,笑声一落,立即望着元慈禅师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既与大师无关,请即返寺,至于适才言语唐突冒渎之处,尚请大师原谅!”
说着略顿,秀目微扫了白梦熊叶玉玲二人一眼,又道:“他们两个虽是大师好友,但因毙杀我手下人兽,请恕我放肆,要将他们留下,替一人一兽偿命!”
元慈禅师慈目微张,精光电射地望着少妇肃容说道:“他们毙杀女施主手下人兽,女施主要留下他们替人兽偿命,事不关己,老衲当不便出头干涉,不过……”
少妇冷冷地说道:“不过怎样?”
元慈禅师微微一笑道:“只怕女施主未必能够留得下他们二位呢……”
少妇秀眉倏地一挑,陡地格格一声娇笑道:“他们两个强煞也只不过二十岁不到的年纪,能有多高武学功力,大师未免太也轻视我五阴教的武学了!”
白梦熊在旁闻听,忽地哈哈一笑,朗声说道:“掌门禅师何必和她多费唇舌,就是她不要我们留下替她手下人兽偿命,我们也要找她要人,问她个强掳人口之罪呢!”少妇闻言,不禁一怔,愕然地望着白梦熊问道:“你说什么?”
白梦熊见少妇这种愕然神情的,以为她是故意做作,不由剑眉一扬,朗声说道:“你们自己做的事还不知道吗?”“什么事?”
“强掳人口!”
“强掳人口?”少妇极为惊异的问:“谁说的?”白梦熊大声说道:“是我亲眼目睹的!”
“真的?”
“不信,可问你手下!”
少妇秀目精光电射,威仪逼人地扫视了立在两边的银夺、铁笛、玉尺三大天王一眼,微一沉吟后,冷冷地说道:“此事我当详查,如果属实,除将掳回之人立即释放外,掳人之人并依本教教规严格处治!”
白梦熊哈哈一声朗笑道:“为何不现在就查?”少妇冷声说道:“现在查与不查与你何关?”白梦熊一声冷笑道:“怎说与在下无关?芳驾适才曾以因果循环责人,怎不知用以责己,你手下如不强掳人口,在下等怎会出手伤人!”
少妇秀眉忽地一挑,一声冷喝道:“不管怎样,我手下这一人一兽,总不能就这样白白地被杀,杀人偿命,你们两个必须替他们偿命!”
白梦熊陡地哈哈一声朗笑道:“芳驾所说不错,杀人固然心须偿命,但得必须先看所杀的何人?是何人所杀?方能决定偿命与否!”
少妇笑道:“照尊驾这种说法,本教手下这一人一兽是应该杀,而尊驾杀人是不应该偿命了!”
白梦熊一声冷笑道:“岂敢!要在下偿命当然可以,不过少妇陡地喝道:”怎样?“
“要看芳驾是不是有那份能耐?”
“能耐!”少妇忽地格格一声娇笑道:“看你年纪不大,口气胆识倒颇不小!”
说着,声调倏地一变,冷冷地喝道:“你是何人门下?”白梦熊冷冷地道:“你不配问!”
少妇秀眉微挑,口中一声冷哼,倏地沉声喝道:“玉尺天王何在?”
站在左边的玉尺天王韩文彬连忙跨出一步,躬身说道:“听候谷主法谕!”
少妇缓缓地沉声说道:“你可去将那小子拿下听候发落!”“敬领法谕!”
玉尺天王韩文彬话落,立即身形微转,一飘身落在白梦熊对面六尺之处站立,望着白梦熊阴恻恻地一声冷笑道:“小子!你准备偿命吧!”
白梦熊淡漠地一笑道:“你配么?”
玉尺天王凶睛倏地一瞪,精光激射地喝道:“小子!你有好大功力,敢说老夫不配!”
白梦熊神定气闲地微微一笑道:“问我有好大功力有什么用,反正我说你不配,你就是不配!”
玉尺天王不由大怒,嘿嘿一声冷笑,喝道:“好狂妄的小子!你说老夫不配,就先接老夫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