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风扬哪怕真的去世了,死者为大,也容不得她一个小辈这样拿出来“鞭尸”。
这么一想,童婳只泼她一身水都是手下留情的了。
众人看蓝亦可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刚才他们是怎么夸蓝亦可的,这会儿听到这一段录音,脸上就有多疼。
尤其是他们还帮着蓝亦可一起指责童婳。
想到这,这些人的面上有些讪讪,而让他们丢了这么大一个人的罪魁祸首蓝亦可,这会儿在他们眼中的反感程度,比起童婳更甚。
蓝亦可的身子摇摇欲坠。
她是认定了这种晚宴场合,人多口杂,童婳是绝对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指证她什么,才能那样理直气壮地编出那么一个故事来。
可谁会想到,童婳竟然敢录音!
她竟然把她说的话,全录下来了。
那她刚才那一番善良又大度的表演,在他们眼里是什么?
装模作样?
心机婊?
不,她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
她承认了,大家会怎么看她?时总又会怎么看她?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时薄言看过去,见刚刚还一身凉薄的时薄言,此刻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涌上了几分明显的怒意。
她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时总已经误会她了,他一定认定了她是个心思恶毒,嘴巴刻薄的女孩子。
都是童婳!
她用怨恨的目光瞪着童婳,都是这个贱人,
要不是她把这个录音放出去,时总是不会这样看她的。
“童婳,你太过分了,你泼了我一身酒水我已经不计较了,你为什么还要编造出这样的录音陷害我?”
许是因为急了,蓝亦可没有继续无辜小白花的人设,而是愤怒地指着童婳的鼻尖,质问道。
童婳收起周身的冷意,目光平淡,自上而下地扫了一眼蓝亦可气急败坏的模样,道:
“蓝小姐,人蠢就要多读书,如果书实在读不起来,那就把你的弱智给藏好了,别拿出来丢人现眼。”
她用看笑话的眼神看着蓝亦可。
说的每一个字,看的每一个眼神,都像是在蓝亦可脸上刮了一遍,气得她恨不得当场就将童婳刴碎了喂狗。
她摇晃着手中的手机,上面的录音还在重复播放着。
就如同千万把刀,刮过蓝家人的耳朵。
童婳的声音,如同恶魔的诅咒,继续刮过蓝亦可的耳边——
“听说过声纹吗?要不要我们请个声纹专家来帮你伸冤伸冤?”
蓝亦可白着脸说话,再多的否认,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加得狼狈和难堪。
她站在原地,接受着现场所有人目光的洗礼,脸上火辣辣的疼。
不只是她,蓝父蓝母也一样无地自容。
“原来蓝夫人的家教就是这样的,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我看您这个长辈还是歇了教婳婳的心思吧,要是把婳婳教成您女儿这样,我作为闺蜜,可能会被气死的。”
一旁已经怒火冲天的裴芷弋,率先开口,打破了现场诡异的寂静。
她拿蓝夫人之前教训童婳的话直接给扔回到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