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魔手手至柔至刚,柔可粉碎丝绸,刚可断裂金钢,朱雀天王此际的骨脏业已由烂成一团,生机已绝,所以要来沈野补他一掌,以减少死前的捕苦。
朱雀天王是风神会四大星主之一,也是四大星主中最凶残的星主,阴煞魔罡已达炉火钝青。
纵使以佛门降魔绝学达摩禅功向其一击,亦难对其造成伤害。
沈野在获知他是朱雀天王时,即已提高了戒心。他很清楚阴煞魔罡的威力。
虽然他在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地与朱雀天王鬼扯,事实上早巳暗中凝聚真力,所以当朱雀天王以魔罡御匕发起突袭时,即以银魔手反击得手。
他缓步走近朱雀天王,俯身问道:“你们将玉屏风送交京师何人?”
“那只有副…副会主……一人知道…请补我一指…”
沈野叹了一口气,出指虚点他的心坎。
将玉屏风搭在肩上推门出室,飞身掠上经楼。
片刻,自经楼出来时,身上又多了两只大型包裹。一振双臂,掠空而逝。
那被点睡穴在禅床上的裸女,居然自动起身,边穿衣衫边自语:“银魔手……报应使者……好险!”
临河客栈,三进院靠东的上房内。
雷霆剑客正在接见一位黑农人,宾主间意见似乎相左,因此气氛并不十分融洽。
雷霆剑客沉声道:“当初协议时,贵会答应不干涉在下的任何私人行动,如今却出尔反尔,贵会究竟是什么意思?”
“少庄主请勿误会,本会组对无意干涉你私人的任何行动,只是希望你暂缓对华阳山庄的司徒玉凰采取报复而已。
目前咱们共同的敌人是沈野那小子,他不但已阻碍到本会的发展,亦已妨碍到少庄主的利益;你难道忘了他加诸于你的侮辱?
假如你先不摆平他,纵使你将司徒玉凰弄到手,他仍然是你未来的祸患!“黑衣人阴笑说。
一提起那天在小食厅被沈野痛揍的事,雷霆剑客就怒火中烧。
“谁说我忘得了那小狗对我的侮辱?我恨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告诉我那小子现在何处,我绝饶不了他!雷霆剑客咬牙切齿地说。
“他已返回南京府城的平安宾馆,据说他手下有好几位随从,你去打听一定可找得到的。”
不过那小子身手高绝,你要好好地考虑下手的方式,否则打蛇不死反成仇,那就后患无穷了!“
“其实那小子并不怎么了得,只是手快而已。
本庄的四大金刚及其他高手巳陆续赶往府城,我会好好回报那小狗的。“他毫不睑红地说。
黑衣人自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道:“这是本会致送少庄主的一千两银票,供少庄主在南京活动使用。
俟少庄主到达南京府城后,本会将会派人与你连络,商讨各项行动细节。“
他将银票置于桌上,长身而起告辞出房。
雷霆剑客手执银票,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面色瞬息万变。
位于北大街的金陵镖局,为南京规模是大的镖局。
自晌午起,镖局内之气氛似乎有异往常,原来在门口招呼客户的伙计换成了镖师。
后进院内厅,总镖头金刀司徒燕召集副总镖头摩云手剑三全,以及五位镖师正在议事。
金刀咳了一声,清一清嗓子道:“老夫刚才在布政司衙门与来自中都的专使见过面了,整个构想是;将那批由中都商贾乐捐赈灾金二十万两银子,先以陆上运至南京,再由南京顺江下放至武昌,在武昌购妥粮食后,仍以水运至陕西灾区。
布政使施大人坚持将由中都至南京的陆上运输以及南京至武昌的水上运输,委托本局护送。
另外考虑到长江水寇猖獗,在南京到武昌这段水程,特协调陆都指挥使同意派官兵支援,协助本局随船护送。
这趟缥风险非常大,因为中都那边风声已走,闻风而来打这批银子主意的牛鬼蛇神已为数不少。光是府城里外的客栈及可住人的地方,均已住满了许多身份不明的人物,只是不晓得他们在何处下手而已。
无论是站在本局的声誉或立场上,以及基于施大人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