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衣所讲的故事正是邢朵为听溪楼量身定做的NP剧本——根据《红楼梦》改编的《一个女人和十二个男人的故事》!刘公公则是故事当中其中的一个只能受不能攻的反面角色。
听溪楼,这是邢朵托黑凤凰创办的茶楼的名字,而她的另一家店制衣坊名为“朵衣坊”。
某人不由心神飘远:不知道现在听溪楼和朵衣坊经营的如何了,等将来回轩朝,我一定要托人给我的剧本办一个版权所有证,绝对不可以被人拿来在非正当场合以及除了听溪楼以外的任何正当场合表演评说,呃……貌似这句话可以更简单的表达——只能在听溪楼表演!
当亓官蜜蜜回来时,青衣还在唾沫横飞地讲着大观园里男人们的事儿,而邢朵则郁郁地坐在一边掰着吃剩的糕点,然后狠狠砸向桌面。
“怎么,不喜欢这个故事?“
“……不是!”灰常之爱听,特别是男人们开菊花宴的那场!可是!!我不喜欢在听溪楼以外的地方听,这恒等于资金外流。
“那是为什么?”亓官蜜蜜终于有一回猜不到邢朵的心思,某人不免产生一丝怪异地成就感。“这个故事可是由轩朝当下最热的一部曲目改编的,玉满堂的姑娘们可都很喜欢呢!“
“我又不是玉满堂的姑娘!”虽然听到“最热”一词心里涌出不少兴奋感,但他的衡量标准让邢朵很不爽。
“不是吗?”亓官蜜蜜却忽略了邢朵的怒气,戏谑的回看她,而她只能继续无声胜有声的表达着她的不满。
亓官蜜蜜踱步到桌前,抬手示意青衣离开,摘下纱帽放到一边,坐于邢朵的身边,拿过邢朵手中吃剩一半的糕点塞到嘴里。
“真甜呢~~~”
“那是咸味儿的!”不屑地撇开眼,她可不是他玉满堂的姑娘,一句“真甜”就能给砸晕,再者,他的酒楼玉满楼还涉嫌剽窃听溪楼的私有财产呢。
“朵儿吃过的就算是苦的也会变成甜的~~~”妖媚的脸上写满了浓情蜜意,亓官蜜蜜自己似乎很陶醉的享受其中。
抖了抖眉角,估计这人就算是脱离群体社会,自己独居都能生活的欢天喜地,热闹灰常,呃……他是不是雄雌同体呀?肯能!很有肯能!!
“偶得明月出北驿,茫茫玉色云海碧……”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飘渺的歌声,快乐中却带着掩饰不去的惆怅,邢朵忍不住睁大眼睛。
这,这不是我那次去东洲时有感而唱的《思月》吗?怎么这里也有人会唱,难道这首歌也被人妖蜜给剽窃了?可是……不对啊。
“好听吗?”
“好——听——”
“可我觉得你唱得我更喜欢!”
“嗯?”疑惑陡增,他说他更喜欢听自己唱这首《思月》,可是,他听过吗?这个问题的答案邢朵却一时找不到,只能目露询问的继续盯视亓官蜜蜜。
“这首曲子叫什么?”
“思月……”
“思月?思月……”
忽然之间褪去了一身妖娆的亓官蜜蜜,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邢朵从未见过的高贵与锋芒,这样的他,有着令人折服的气质,就算拜倒在他的脚下也会心甘情愿吧,他眼中满溢出锐利的光芒,似乎这世间的一切都要被他掌握在手掌之中,周身散发出一股帝王的气势,邢朵心中顿时一肃,一时间已是刮目。
“我想了解的是一个真实的你!”
亓官蜜蜜跳跃的思维让邢朵找不出他思想的方向,心中立时茫然。
真实的我?我不真实吗?他总是能猜到我想什么,这难道算是不真实吗?邢朵伸手掐了一把胳膊。
“嘶——”是痛的,这说明自己是实实在在存在的社会个体呀!
“我说的是你的心!”轻笑一声,亓官蜜蜜抓过邢朵在自己身上作恶的手,将其抚上她的心口。
“心?”邢朵惊诧的凝视着亓官蜜蜜,他要了解她的心!?卖糕的!
“……你很聪明,可是在玉满堂却被我骗的团团转,还要我陪着你玩一场无聊的逃跑游戏,”说到这,亓官蜜蜜停了停,邢朵立刻横眉立目的表达她的不满,他却只是笑着抚上邢朵眉心的红莲,接着说道“可是说你糊涂,你却能四两拨千斤的翻转夏家五口命案的结局,而且还在最短的时间内破获东洲私盐一案,你……有太多东西值得我去探索发掘!”
“你!你怎么……”
亓官蜜蜜知道自己太多事情,而自己此时才发现,她一点也不了解对面这个妖媚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