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赞美,但凌玄铭的话听在邢朵耳里总是刺耳了些。
“这不叫女红,这叫创意,是艺术!”啥米女红,邢朵咋那么不稀罕听捏,人家这明明就是在从事艺术创作。
“艺术?不就是个裁缝嘛!”不甚了了地向邢朵身上的晚礼服投去一瞥,他可没那欣赏艺术的细胞。
“哼!不跟你说!霍宇堂,”从凌玄铭那里得不到认可,邢朵将炮口转向了安静做欣赏状的霍宇堂,“你觉得这是不是艺术?”这一问直截了当,回答是或不是,不成全便成魂,你选吧。
某人目光咄咄逼人,你是肯定呐还是肯定呐还是肯定呐!
o(>;﹏<;)o不要啊~
“艺术!艺术!”刀都快架脖子上了,他敢否定么?霍宇堂回答地着实是心有不甘。
“这才对嘛!”邢朵走到霍宇堂身前,俯身抬手拍了怕霍宇堂的脸颊,以表示他的回答取悦了某人无聊的虚荣心。
猫:呃……某姓霍的大型犬没咬你??
某人:木有,拍傻哩……哩哩哩……(猫看是你傻了!!)
被邢朵拍到的脸颊,立即火起,霍宇堂陷入石化,凌玄铭表情呆滞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邢朵之外也就只有那个经验丰富的中年女制衣师傅还算镇定,因为她还没有从适才的激动中缓过神来,可见也没好多少。
屋子一片寂静,邢朵撇撇嘴,对着制衣师傅带来的穿衣镜左照照右比比,还算满意地给自己送上了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然后轻巧的回转到两个还没有回魂的将军面前。
“回魂回魂——”神婆邢朵如念咒一样在两人面前神神叨叨起来,霍宇堂表情便秘地拍开邢朵晃到自己眼前的手,嘴角下意识地抽搐,怎么停都停不下来。
凌玄铭也很快被神婆唤回了魂魄,不自在地轻咳几声,然后说道:
“神神叨叨的,这以后嫁不出去我可不养你。”
“嘿嘿,别让我养你就不错了。”凌玄铭虽是掩饰自己刚才的呆滞,但邢朵可不在乎,她尽职尽责地做到了反唇相讥。
以邢朵对凌玄铭的了解,他和自己有很多相同之处,虽然知道凌玄铭并不是自己的哥哥,这并不是因为自己占用了人家躯壳,而是就算躯壳的主人还在,他们也不是真的兄妹。即使如此,邢朵还是觉得不知不觉间,自己总喜欢欺负凌玄铭,不是真的打他骂他,而是一种妹妹对待哥哥地依赖和娇憨。
“说你们不是兄妹还真的没人信,”原来如此认为的不只有邢朵,还有霍宇堂,“就你们两个谁也养不了谁,还得靠我。”
“靠你?!”
靠!
某两只异口同声,末了互相对视一眼,竟都无声笑了起来。
“……靠、靠我支助……”一时之间,霍宇堂现出慌乱,但毕竟是在战场上磨砺过的人,瞬即又镇定下来,虽然解释有些牵强,但听起来也没什么出漏。
某两只做释然状,霍宇堂算是逃过一劫。
“朵儿,快些准备吧,我们得提前入席,不能让萧庄主等候我们。”凌玄铭收起玩闹心思,恢复到以往老练通达的模样,也是个属道貌岸然的。
点点头,邢朵也不再想着和他们说笑,算是答复了凌玄铭的建议。
“你先回去吧,”邢朵对着一直被晾在一边的制衣师傅说到,接着手指指向霍宇堂:“做衣服的钱你向他要就行了。”嘿嘿嘿,身边跟着个大钱包就是快活。
“你自己不是有钱么!”听到要自己付制衣费,霍宇堂立时横了眉毛,邢朵不喜欢这样的霍宇堂,她最恨男人一毛不拔。
“没有!”懒得解释。
“昨天给你的金豆子呢?”
“用没了。”
“用没了?!”这女人不是花金子,她是吃金子的。“易南生!”霍宇堂大声唤进把守在门外的易氏老大,邢朵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听从命令进入的易南生,难道霍宇堂的钱在他那?貌似霍宇堂没有把银子放在手下里的习惯吧。
话说你为毛知道人家没那习惯捏?
话说的话说……
待易南生走近,霍宇堂招他将头伸向自己,然后低语起来。
“你先去人和钱庄提一万两银子出来,要快!”霍宇堂一边轻声吩咐,一边躲避邢朵伸得老长的耳朵,不知道远古时期的某某驴是不是就是由好奇的某某马演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