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板床上的墙皮看起来有些暗黄斑驳,陈旧的小窗吹进的夜风闷热,窗外墙外的漆黑幽绿的爬山虎紧簇缠绕在一起。
吴楚手肘撑在起了锈的窗栏上,手上拿着一台屏幕渐渐暗淡的手机。
光亮暗淡的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记录上有几百条通话显示未拨出,通话对象全部都是沈秋泽。
吴楚沉默地摁灭了手机,少年人的眉眼上带着点迷茫,他撑在窗栏上吐了一口气,微微仰着头,怔怔望着漆黑天际的那轮冷冷清清的弯月。
没过多久,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了起来,吴楚立马精神了起来,他低头一看,是一个微信的好友申请。
一看备注,是杜航的。
吴楚:“……”
他面无表情地摁灭了手机,懒得理会。
也不知道这傻逼为什么能够那么毅力惊人。
被摁灭的手机屏幕坚持不懈亮起,震动声频繁,吴楚索性直接将手机丢在床头上,拿起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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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俱乐部包厢中,喝得醉醺醺的杜航不可置信地望着毫无回应的手机,他暴躁地将手机丢到了沙发上,指着手机问着身边醉醺醺的公子哥咬牙道:“吴楚这傻逼居然不鸟老子?”
“他凭什么不鸟老子?”
他身旁醉醺醺的公子哥愣了一下,也晕乎乎跟着义愤填膺道:“吴楚?他是什么玩意!”
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公子哥也知道杜航一向关系跟吴楚针锋相对,纷纷七嘴八舌开口忿忿道:“连航子都不理?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吴家的小少爷?”
“听说他哥吴翰都想把他从吴家除名了!”
“还真当自己是什么玩意了!”
“等过几天就弄他,让他清楚自己的身份!”
这样的话几乎每次在吴楚回国的时候都要七嘴八舌热热闹闹地在包厢里上演一遍,几个公子哥也当是照常一般恶狠狠痛骂吴楚,权当给杜航出个恶气。
但是这回谁都没想到,杜航这次真会冷笑地直接拎起外套跟手机,眉目间带着点戾气道:“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野种。”
“还一直甩脸色给老子看?”
几分钟后,看着摔门而出直接去找吴楚的杜航,包厢里几个公子哥也稍稍醒了酒,一个稍微清醒一点的公子哥茫然道:“航子去干嘛?”
沙发上公子哥茫然地摇了摇头,其中一个倒酒的小男生怯怯小声道:“杜少说,他要去给那个野种一个教训……”
包厢里沉默了几秒,一个公子哥晕乎乎举着手机抬头道:“航子他好像已经打听到那野种住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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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航不仅已经派人打听到了吴楚住的破烂地方,还雷厉风行地叫了代驾一路风气势汹汹地往吴楚那破地方赶。
现在的吴楚,被吴家赶了出去,妥妥地就是任他拿捏的份,惹他杜航不高兴了,还想安安稳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