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个小姑娘,又怎么能挡得住那些五大三粗的家丁。
钟槐三两下被拉到了外头,按着跪在青石板上,又有两个婆子来抓住钟小蝶不让她动弹。
方炳站起身,摇着那圆滚滚的身子踱步到了钟小蝶跟前,看着那嫩的能滴水的皮肤,肥硕的看不到眼睛的脸上露出瘆人的笑容。
“小蝶来来,乖乖让老爷疼……哈哈哈……”
噩梦再次降临,钟小蝶除了哭喊,只能任由他上下其手。
“方炳!你不要碰小蝶!”钟槐怒喝一声,他后悔极了,“我这么多年为方家做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样对我们父女……”
方炳冷哧:“你不过是方家的一条狗,这样的狗,我方家还多得很,功劳苦劳?狗需要这些东西?给我打!”
几个家丁得了令,板子立即毫不留情的招呼到了钟槐身上。
皮开肉绽的场面,方炳是懒得看的,他早上的火儿还没消,心痒的厉害,直接吩咐婆子拉着钟小蝶进了屋。
板子打在皮肉上的节奏十分均匀,方炳听着心情也变好了。
他回了里间,哼着小曲儿,慢条斯理的换了身衣服,才朝着关钟小蝶的那间房走过去。
他不是个喜欢细嚼慢咽的人,可等不了那么多了。
屋子里,钟小蝶听着外面沉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张的浑身颤抖,想找什么能抗拒的武器,找来找去,只找到一个青瓷的花瓶。
她抖着手抱在怀里,只等门开了,就要朝着进来的人砸下去,却忽然听到一个火急火燎的声音。
“老爷不好了!马厩着火了!”
“什么!?”方炳面色大变,一脚将那下人踹开,“废物,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救火!”
谁不知道那两匹汗血马是方炳花重金购来,打算在赌马场上一展神威翻本用的,简直就是方炳的心头肉,要是出了问题谁能担待?
所有的下人拿缸的拿缸,拿盆的拿盆,全朝着后面马厩跑去,方炳也急匆匆的挪着圆滚的身子,却小心拌在了门槛上,吃了满嘴的泥,他呸呸两声吐了泥,“那两匹汗血马要是出了事情,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
厅堂外,钟槐挨了板子,几乎奄奄一息。
他依稀听到咚咚两声,按着他的两个家丁跌倒在地。
他吃力的抬眸,透过汗湿的发丝——
“封兄弟……”
“嗯。”封毅应了一声,直接将人背起,“小蝶应该在里面。”
封长情点点头,敲昏了门口看守的婆子。
“跟我走。”封长情不由分说去拉钟小蝶的手,钟小蝶激动的呜咽了一声,又用力的咽下泪水,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那个肮脏的房间。
她快步跑到父亲跟前,看着满身是伤的父亲,无声的泪水越发汹涌。
“快走吧。”现在可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
多数的仆人都去救火了,四人很快绕到了一处破败荒废的院子里。
院子很大,里面还有一座小楼,正中有一棵树,已经枯了,枝干高大粗壮。
封毅像是熟门熟路,早知道这里有这样一棵树一样,站在那树前,神色沉重而忧伤,但很快,恢复如常,背着钟槐上了树,从树上轻飘飘跳上了墙头,朝女儿低喊:“快来。”
封长情压下困惑,也拉着钟小蝶上了树,像早上翻墙一样,半拖着她,稳稳落到了外面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