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红。
郎胭的耳朵很薄,逆着光时,能看见细细密密的小血管,此时从内到外充血一般,连耳朵上的小绒毛都被染成柔嫩的粉红色,偷偷告密主人难耐的心情。
“我要怎样才能帮到你呢?”许深深心疼地问她。
郎胭捂着嘴说话,嗓音都透着一股媚调:“许深深你离我远一点。”
尽管听了有些受伤,许深深还是很体贴地退后一步:“好,我远一点。”
郎胭弓着背,捂着半张脸,沿着鹅卵石路走,叫许深深不用多虑,她带的有药,回酒店用一点很快就能好。
可许深深怎么能放心?她控制着和郎胭的距离,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随时准备好搀扶她。
经过假山池边,或许是水汽氤氲的缘故,把潮热空气里的所有味道都放大了,许深深闻到一股绵密甘醇的栗子奶油香,暖呼呼的向她飘来,像柔软的棉花一样将她环绕。
许深深看向旁边,郎胭双眸盈水,皮肤泛红,蜜色的脖颈间源源不断地涌出诱人的醇香。
刚才的香味来自郎胭。
好香,好想一口咬住,把她吃拆入腹。
甘醇的香味深入脑髓,昏昏沉沉,等许深深醒过神来,她已经贴到郎胭跟前,上身前倾,欺得郎胭往后靠,两只玫瑰红的大眼睛楚楚地望着她,双颊滚烫,喃喃:“不要。”
许深深抬起双臂从郎胭的肩膀上环过,托起她的后脑勺,垂下眼睫凝视她的唇瓣:“我闻到你了。”郎胭的话音止不住颤抖:“闻到什么”
她推一推许深深:“远一点。”许深深如梦初醒,望着怀中人,脑中一片混乱,她刚才答应过郎胭不会靠近,怎么会轻浮成这样?
“抱歉。”许深深向郎胭道歉,正要收回手离开她,左脚的鞋跟在鹅卵石的缝隙里卡住,脚踝重重的扭了一下。
许深深痛的“嘶”一声,撞进郎胭前胸,侧脸贴到她颈下一大片灼热的皮肤,许深深慌神地站定,起身时,嘴唇磨。擦过郎胭的脖子。
这一磨蹭,像是点燃了霹雳的火花,郎胭低低的呜鸣一声,眼角渗出大量的泪花,许深深很是诧异,不待她弄清状况,郎胭“噗通”跳进了假山池。
人落进水池,溅起激烈的水花,碎掉水中月,鱼儿四处逃窜。
许深深趴在池边,焦急地询问:“郎胭你没事吧?”她一直以为郎胭是会水的,但水面鼓着泡泡,红色的发丝也漂了上来,但是见不到人。
许深深急忙脱掉鞋,也不顾扭伤的脚还是跛的,一瘸一拐翻进池水。
她的一只手还抓在池边,水面忽然被划拉开,郎胭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红发冒出来,托住许深深的后腰往上推:“你脚踝伤了,别下水。”
许深深暗叹郎胭傻,她脚踝这一点点小伤算什么,郎胭都高烧成这样了还敢泡冷水,才是烧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