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粗暴地关掉电视,靠着许深深的房门坐下。奇了怪了,这门的隔音效果怎么那么好?一点都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一门之隔,房间里的暖气开得有点热。
许深深打开一瓶甜酒,倒进宽口的玻璃杯里,转身对坐在床边捏手指的尤笛说:“脱了吧。”
尤笛跟受惊的猫似的,颤了颤,然后唯唯诺诺地拉开风衣,慢慢脱掉,露出酥白的肌肤。
许深深把酒杯递给她:“放心喝吧,里面什么都没有。”
“嗯”就是有什么,尤笛也不会拒绝。
“坐好别动哦。”许深深这么说道,到柜子里拿东西,经过走道时目光在门上多停留了几秒。不知道外面怎么样,郎胭回房睡觉了吗?
许深深拿着棉签和药膏过来,表情有些微妙。尤笛会来这件事她真的不知道。许深深不了解娱乐圈,但是听说过有些眼力深的人很会察言观色,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档子事安排的妥妥当当。
许深深想到赵哥,笑了笑,他还真是个有手腕的。
许深深用棉签沾着药膏擦在尤笛的背上,尤笛感到凉凉的触感,羞红地轻吟一声:“许总?”许深深把药膏拿给她看,轻声道:“别害怕,我给你上一点药。你的工作,皮肤应该很重要。”
“是”尤笛弓着身子,把胸脯藏起来。
许深深一边给她擦药,一边和她闲聊:“你做这行工作多久了?”
尤笛的声音很小:“四年了。”
“你多大?”
“二十三。”
比许深深还小几岁。
许深深问:“怎么不接一般的戏份呢?”
尤笛把脸埋得很低:“我额头上有疤,形象不好。而且这个来钱快。我妈妈是小三,一个人跟着我。她得了血癌。”尤笛的声音更小了,手把薄薄的裙纱抓得皱皱的:“要很多钱的。”
许深深了然,身世比较负面的艺人确实不太好找工作。她把药膏收起来,给尤笛拿了一件酒店的浴袍,让她穿上。
尤笛有些惊讶:“许总,你不打算和我”
许深深微微一笑:“我没有跟人打过招呼。”言下之意,尤笛出现在这里不是许深深要求的,而是制片方擅作主张。尤笛的脸腾的红了,羞赧又自责,还有些许难过:“对不起,许总,是我打搅你了。”
“没关系呀。”许深深在躺椅坐下:“你愿意试试其他类型的角色吗,人设可能不会太好。”
“反派吗?反派可以的!小角色都行。”尤笛惊喜地回应。
许深深笑着点点头。尤笛是个乖巧的可怜人,许深深总是很心疼这种小心翼翼地努力的样子,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帮她。
“可是许总,您又不要我身子,我该怎么报答您?”尤笛腼腆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