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气甚好,袁今夏陪着昭儿和成儿在院子里蹴鞠,两个娃娃只会用脚去踢,并不会太多的技巧,却也玩得不亦乐乎。
袁今夏拍着手笑道,“昭儿,成儿,咱们玩个花样,好不好?”
两个娃娃齐齐看向娘亲,等着下文。
“昭儿和成儿一队,娘亲自己一队,看看我们谁踢到的次数多,好不好?”
“嗯,嗯,”陆昭和陆成听懂了,连连点头,可劲儿晃着小短腿。
袁今夏故意逗两个娃娃,一个转乾坤,球便飞上了天。
两个娃娃抬着小脑袋望着天空,嘴里不停地叫着,“飞了,飞了,”
突然,头上一个人影掠过,只一勾脚,便将球挑住了,紧接着一记斜插花,便有另一双脚接住,来了一招风摆荷。
袁今夏定睛看去,喜出望外,那不正是陆绎和岑福。
陆绎和岑福耍了一通蹴鞠技艺,双双落地。
陆绎负着手,两眼深情地看着袁今夏。
袁今夏仔细端详着眼前的人,面含微笑,眉眼俊俏,仅仅半月,便恢复了昔日的风采。正要向前,便听得陆昭和陆成大叫,“啊,啊,啊~”袁今夏急忙看向两个娃娃。
陆昭和陆成一模一样的动作,一手放在唇边,一手指着陆绎,由于激动,小脸涨得通红,“啊啊啊”叫了半天,突然一起唤了声“爹爹”,便扑向陆绎。
陆绎蹲下,一把将两个娃娃抱起,笑着左右看着,半晌才问道,“昭儿,成儿,如何认得出爹爹,我们已数月未见,”
“画,画,”陆昭和陆成边说边回身指了指娘亲,“画爹爹,”
袁今夏微笑,陆绎已然明白,定是今夏时常画自己的肖像,两个孩子常常看,便记住了。不过,陆绎又仔细看了看两个娃娃,心道,“不用看也知道,这是我陆绎的儿子,父子三人竟然共用了一张脸,”
陆昭和陆成不时用小手抚摸陆绎的脸,又伸手双双搂住了陆绎的脖子,唤着“爹爹,”
陆绎抱着娃娃,眼睛却直直地落在了袁今夏身上,眸子里万般柔情。
两个娃娃亲热够了,一抬眼,看见陆绎身后站着的岑福,辨认了半天,疑惑地叫道,“寿……寿……”
陆绎听得两个娃娃说话,一皱眉,说得什么?兽?谁是兽?歪了歪头,见两个娃娃正用手指着岑福,嘴里兀自嘟囔着,“寿,寿……”
“昭儿,成儿,不得无礼,那是你们的岑福叔叔,”
岑福上前,一伸手,“昭儿,成儿,可还记得岑福叔叔?”
陆昭和陆成又伸手摸了摸岑福的脸,还是很疑惑,“翻跟头,蹦,”
“啊?”岑福一脸不解。
袁今夏笑道,“你们俩呀,错怪昭儿和成儿了,昭儿和成儿定是把岑福当成了岑寿,他们是想叫寿叔叔,又觉得似乎不是,所以便想让岑福翻几个跟头,再蹦上几蹦,验证一下,”
陆绎笑道,“看来平时岑寿没少陪昭儿和成儿淘气,”
“岑寿呢?你们两个倒是活蹦乱跳地出来了,这段时间可是多亏了岑寿,不然你们哪里能恢复得这么快,”
陆绎和岑福对视了一眼,都憋不住笑了。
袁今夏便猜到了,这两人准是又坑岑寿了,便嗔怪道,“还是当兄长的呢,你们两个又欺负岑寿做什么了?”
两人还未答话,便听得身后有人说道,“嫂嫂说句公道话,两位兄长是不是欺负我?我刚洗好了两位兄长的衣服,好大一堆,他们偏就爱干净,一天换一套,还偏偏攒了一起让我洗,”
袁今夏真是快被岑寿蠢死了,不过也怪不得他,他现下还没有完全了解陆绎和岑福的秉性,便只好说道,“你们哥几个的官司,我可不断,”
陆绎倒是一本正经说了句,“那些衣裳,原本也不打算再要了,既然洗了,干干净净丢掉也好,”
岑寿瞪圆了眼睛,刚“啊”了一声。
岑福便接话道,“我的那些衣裳,也是打算丢掉的,”
岑寿翻了好几个白眼,一掐腰,“我说两位兄长,既然不打算要了,为何要让我洗?”
陆绎不轻不淡地说道,“勤劳的人总是会让人赞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