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嘟着小嘴,委屈巴巴地嘀咕一句,悉悉索索卸去皮甲,脱掉上裳,只剩一件小小抹胸,一时风光大好。
尽管欧阳靖蒙上了双眼,孙尚香还是羞得俏脸彤红,一双欺霜赛雪的玉臂,情不自禁地环抱住胸口。
欧阳靖道:“别这么紧张,放轻松,我什么都看不到的。”
孙尚香小声道:“那,那你既然什么都看不到,又为何知道我紧张?”
“感知,感知懂吗?都说我用心眼,感知一切了。”
欧阳靖一本正经地说道,“好了,要开始了,身子别绷太紧,这样没法起出箭头。”
说罢,他开始帮孙尚香处理背上的箭伤。
虽蒙上了双眼,但他一举一动,仍然无比精准,在不触及伤口的情况下,精确地为她清理着伤口周边感知?心眼?不存在的。
欧阳靖的感知确实很强,以他现在的实力,凝神倾听,五十丈内,落叶飞花尽收耳底;功聚双目,十丈之内可观蚊蝇翅纹。
但他的感知力,还仅止于五感。
精神虽因体魄、功力而随之水涨船高,但还远远未能达到精神外放,神念感知的境地。
所以……
欧阳靖之所以在蒙上双眼后,还能精确地掌握孙尚香的伤情,乃知察觉她的情绪,明显是因为,那条蒙眼巾有问题……
他的目力是很强大的,而他蒙眼的纱带看似密不透风,实则有许多细小的孔洞。欧阳靖便正是透过那些细小的孔洞,看到了外面的情况。
也不能说他欺骗小姑娘。实在是不这么掩耳盗铃一下,孙尚香还不知要磨蹭多久。
她的身材是很给力,在上身只一条小抹胸的情形下,大好风光,都给欧阳靖尽收眼底。
可他现在真的赶时间,只想着赶紧帮孙尚香处理完伤势,然后尽快赶回下邳主持大局。
所以风光再好,他也只是略作欣赏,便全神贯注、专心致志地为她治起伤来。
孙尚香虽依言放松了身体,但还是羞得脸蛋晕红,眼波似水。特别是当欧阳靖为她处理背上箭伤时,大手在她背上擦来擦去,令她情不自禁地阵阵战栗。
为缓解心情,孙尚香开始没话找话:
“吕……伯父……”
“别叫我吕伯父。”欧阳靖随口说道。
“啊?”孙尚香讶然道:“我以前都是这么叫你的……”
“那是以前。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吕奉先。”
“那,那我该怎么叫你?奉先伯父?”
“什么伯父?我很老吗?”欧阳靖不爽道:“忍着点,起箭头了。”
说话间,两指一夹,将她背上的箭头起出,又倒烈酒清洗伤口。
孙尚香痛得额头冷汗淋漓,但还是一声不吭,反继续说话:“你,你跟我父亲是一辈人……”
“一辈人又怎么了?我有一颗少年的心。”欧阳靖大言不惭。
好吧,今年三十四岁的他,真的能算是跟吕布、孙坚一辈人。
因为刘备今年三十七岁,只比他大三岁,都跟吕布、孙坚都算一辈人……
而孙尚香听了他的话,心中古怪感觉愈发强烈。
她生性耿直爽朗,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姑娘,一时冲动之下,竟冷不丁脱口问出:“你不是吕伯父!你究竟是什么人?”
欧阳靖一怔,没想到她居然如此敏锐,竟如此笃定他不是吕布。貂蝉那位吕布枕边人,高顺等吕布下属,都没有发现他是个冒牌货呢,孙尚香又怎会发现的?
其实这也是他大意了。
他本以为,孙尚香再是吕玲绮好友,也不可能对吕布有多熟悉,因此在她面前十分放松,不知不觉,举止之间,便流露出了许多属于他自己的,却与吕布截然不同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