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懿身穿宝蓝色丝绒高开叉收腰长裙,凸凹有致的身材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搭配着黑色绑带高跟鞋,更显她腿纤细白皙,整个人气场全开。媒体把薄懿捧成“七千年难遇的美人”,走到哪都是众星拱月。更是与洛城的太子爷景正宸关系扑朔迷离,虽没正式公开,但按照两人的家世背景,订婚只是时间问题。可现在真千金回来了,就未必了。室内装修更是富丽堂皇,无处不散发着暴发户的即视感。薄懿有些想笑,房子的装修基本都是原主出的钱,可当晚薄家就借着薄宝恬在外受苦为由,把她的房间搬到了顶层的次卧。这是在提醒她正主回来了她这个冒牌货该自觉点腾地方吗?这样得鱼忘筌的举动,真替原主心寒。主座上有一群人在攀谈,其中一男人看见薄懿招手让她过去:“懿懿,你姐姐在楼上,你去把她叫下来吧,正好你们姐妹俩还没说上话呢!”“你妈还要招待宾客,走不开,”薄惠朋压低嗓音:“外面媒体爸爸会解决的,不管外面怎么说,我都是你爸爸!”“晚上来一趟书房,爸爸有事跟你说。”按照原剧发展现在的薄家已经出现了资金问题,跟薄懿提过几次只说正在想办法,在宴会后听见薄懿说要等几天,态度立马转变,让她住进阁楼。她就像是招之即来的物件,多年的相处也无法改变他们心中的观念。薄懿扫了他一眼,满脸笑容可掬,嘴角勾出一抹讥讽。“哦,知道了。”她慢悠悠的抬脚上了楼梯,正当她开门时一缕声音飘进耳中:“这些都是我的……原来,这才是我该有的……”“薄懿,你偷了我整整二十三年的人生,这些本该是我享受的,都被你占了!”“庄家才是你该回的!你就只配跟那家穷酸的赌鬼死在一起!!”紧接着是东西被扫落在地的声响。薄懿顿了下,收回手倚在门边,从包里掏出烟咬在嘴里,点火,吐烟,动作熟稔。被朦胧的容貌看不清神情,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从今以后,我才是薄家唯一的大小姐,能跟景正宸联姻的……也只有我!”“庄洪生的贱杂种根本不配跟我相提并论!”又是一声破碎声,不出意外是她的相框。“猪狗不如的贱货!贱人!你跟庄家的人都该去死!去死!”猪狗不如……薄懿微垂的睫羽轻颤,刺耳的辱骂把她胸腔中仇恨瞬间拉满。她不允许任何人用这几个字骂她。“砰!”门被猛地踹开,薄宝恬顿时满脸错愕,一身白色法式礼裙如梦似幻,妆容清透无暇,瓜子脸五官精致,标准的美人。薄懿把门踢上,朝她逼近,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迫人的压抑。冷笑道:“怎么不说了?”薄宝恬心咯噔漏拍下,看着薄懿满脸阴沉,脚下不受控的退后。短暂的梳理后,故作镇定:“听到了正好,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以后我才是薄家大小姐,跟景家联姻的唯一对象,而你庄懿,什么都不是!”她指着门怒斥:“现在,立马从我的房间搬走!不然,我把你所有东西都丢出去,爸爸妈妈也不会说我半句不是!”薄懿弹弹烟灰,脚下没停,周身如同裹挟着极地寒冰的风霜,冷的令人发颤。薄宝恬被逼的退无可退,最后放出狠话:“你……你现在要是敢动我,后果是什么你很清楚,你最好掂量自己现在——”“啊!”薄懿出手迅速,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往梳妆台猛地按去,脸被迫挤压变形。她没有防备,被完全制服。“贱货!薄懿你个贱货你放开我!!”薄宝恬像刚打捞上岸的鱼儿胡乱扑腾,碰倒剩余的玻璃瓶罐,碎片迸的到处都是。不敢相信薄懿真的敢在家里动手,惊慌失措:“救命!快来人!薄懿要杀了我!爸爸!妈妈!”薄懿咬着烟,嘴角微扬溢出缕缕烟雾,神情不明,“你想替代我也好,做景家的少奶奶也罢,你翘首企足的身份我不稀罕。”她声音低柔,慢悠悠的:“这是我的东西,它变成垃圾被我扔掉之前,我不会让你夺走。”“哼!”薄宝恬讥笑:“露出你的真面目了?终于不装柔弱了?我现在就要告诉爸妈让你身败名裂!”之前的薄懿是出了名的温柔端庄美丽大方。但这几个词,现在
薄懿只占了美丽。人若犯我,虽远必诛。她置若罔闻,空出一只手拿着烟头放在薄宝恬的头发上,笑道:“啧啧啧……多美丽的头发啊!”“你想干什么?”薄宝恬惊恐的看着烟头离自己越来越近,声音发颤,“你别过来!啊啊!我的头发啊啊!!”燃着火星的烟头触碰到她精致的头发上,发出轻微燃烧的声音,空气里散发出的焦糊味越来越浓烈。“救命啊!快来人啊!”她刺耳的喊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猫,叫了一会也没人来,换上了哭腔:“薄懿!你放开,我我知道错了!呜呜你快放开我!”“我错了呜呜……”“咔嚓!”“你们干什么?!”薄惠朋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十分愕然,“薄懿,放开你姐姐!”薄懿轻佻的朝她脸上吐出一口烟雾,“看看你的样子吧,真丑,像个发烂的恶鬼!”说完,像是丢垃圾一样把她甩在地上,满脸不屑。“爸爸,妹妹她……你看我的头发呜呜……”薄惠朋找到亲生女儿,捧在手心疼爱都来不及,连忙扶起她,心中怒火中烧,“薄懿你疯了吗?她是你姐姐!!”“爸爸,我才回家第一天,就要受到这种对待,”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啼哭:“如果早知道妹妹这么容不下我……我宁愿一辈子在外面流浪!也不想到这被人赶出去!”“我看谁敢赶你走?”一道阴沉的声音响起,中年女人仪态得体,满脸阴沉凉薄,但还是雍容华贵。薄惠朋的妻子,尹沁。她心疼的安慰薄宝恬,眉头紧皱,目光凌厉像刀子朝薄懿迸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