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冰唇略启,眼中闪过明了的波光,优雅平和的低声,“有。”
只有我听到了,那一个字中的起伏,冰山下沉睡的地热之火怕也是等待喷薄。
最终,我还是没能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解开那霜白的衣衫,此刻它们已经是一团破布躺在沄逸的身下哭泣。
当闪着温润光芒的完美身躯展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呼吸静止了。
沄逸的完美在于无以伦比的气质,即使是光洁细腻全部绽放没有一丝遮掩,他的美依然让我抱着神圣的心态,不敢有半分的亵渎。
“沄逸,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当年沄逸羞涩,纵然是以身相许,都是在漆黑的夜晚熄了全部的灯火,生怕我夜视能看到般在被中瑟缩,我只记得那珍珠的光泽惊鸿的留在心底。
他勾上我的腰际,笑语如常,“那我也要好好的看看楚烨。”
银色的裙子飘落床榻间,我俯身慢慢的贴上他的身体,“见鬼的明天再看吧……”
我抚摸着他完美的曲线,几乎是膜拜着他的身躯,他的身体依旧有些寒,被我的炙热环绕着,贴合着,他的凉我的暖,奇异的融合着,传递着彼此的温度。
他的肌肤极薄,几乎是轻轻的一吮就会留下红色的印记,清泉中的红莲,飘飘荡荡,一路向下。
艳丽的红,开满了他的胸膛,绽放了无数的热情,我却不满足,一点也不想放过,只想染了这身子,让他与我一般的热,一般的迷失。
我呢喃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的牡丹,我的沄逸……”
他的唇贴上我,眼波温润,“数十年后我信你一定是个风流鬼,只是前面一句不要也罢。”
“不……”我用唇扶过每一寸肌肤,“若是沄逸,我愿意。”
他没有回答,只是双手圈上了我的颈项,将身体凑向我,紧拥着。
“沄逸……”我从甜美中揪住最后一丝理智,“你来好吗,我怕伤了你。”
他的手,与我十指交扣,呼吸有些急促,声音力持着稳定,“我……不会,楚烨来吧,就如同那夜……那夜一般……”
“好……”
我埋首在他的胸前,舌尖绕上他胸前的殷红,勾抹轻含,拨弄着。
他胸膛下的心跳,越来越快,唇边的一丝暖意,愈发的浓了。
雪峰顶的积雪在融化,化为涓涓的溪流缓缓而下,嘴纯净清冽的泉水,只为我而流淌。
我重重的一吸,他的身体突然拱起,我也猛的沉沦……
我撑着他的胸口,慢慢的摇摆着身体,呼吸和浅吟交缠着,仿佛人间最美的咏唱。
往昔的画面,一幕幕的传入我的脑海中。
杏花飘飞梨蕊香,红袖海中亭台远。
他只是那么不经意的一瞥,少年轻狂的我就再也挪不开目光,在匆匆的一眼间情缘已然胶着缠绕。
仿佛隔世的遥远,青丝指尖滑过,尘埃淹没了冲动的情怀。
笔下的画,口中的诗,遗留了谁的情怀?
“沄逸,还记得当年吗?”我的声音凌乱,“记得吗?”
他的身体上薄薄的敷着一层朦胧的汗,让那具身子更加的如雾氤氲,在我的动作中,长发不断的在枕上变换着形状。
“记得,我记得……”他喘息着,“那夜我说,一生只要一夜,不悔,只要那个人是楚烨。”
前世的缘也罢,今生的情也罢,我和他之间,不会只有短暂的一夜,我们之间有很多很多夜。
当年的我,以为会拥有沄逸,结果我失去了他。
后来的我,以为永远的失去了沄逸,他却就在不远的地方一直看着我。
今夜,他终于完完全全,真真切切的属于我。
不是他嫁前的放肆,不是决绝前的交与,是身与心完全的交融,永久的爱恋。
我覆在他的身上,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