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不是那个唯唯诺诺一无是处的傅笛深了。
仔细想想,这样有好,也有不好。
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
“深深你在想什么啊,我不会讨厌你的,我恨魔界之人,只是因为他们当年踏平了北疆而已,”路迟紧紧地抱住傅笛深,拍着他的背当作安慰,“深深这个性格哦,怎么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没的,你就不应该当经纪人,当个编剧就不错~”
傅笛深松了口气,再抬头看到池壁上的锁链时,他心虚地移开目光,将脸埋在路迟怀里。
“再一个,善良不善良这种事,”路迟稍微松开了一下傅笛深,对着自己心爱的大宝贝吧唧了一口,“你真当我是什么好狗啊!”
傅笛深脸上一红,靠在了路迟的肩头。
“深深你别撒娇了,我们回去看看这里的花纹代表着什么含义吧。”
可傅笛深没有回答他,路迟推了两下,才发现傅笛深早就已经睡着了。
无奈之下他背起傅笛深,朝着玉楼的方向走去。
他走的摇摇晃晃,靠在路迟的肩膀上,傅笛深却不可避免地跌入了梦境。
在梦里,他站在北疆。
风刀霜剑,大雪纷飞。他用刀割开了手掌,鲜血滴入刚挖好的水池之中。只一滴血,便让这水池之中的水如同濒临沸点一般翻滚。
“褚深,你若是这么做了,日后便回不了头了。”
北疆的天气当真是冷啊,流血的伤口没过一会儿功夫就结成了冰。
“那就不回头了,”他捏紧了掌心,掌中血冰掉落在水池中。
他转身走向北疆王宫,那里鳞次栉比的宫殿围城,将玉楼层层包围。
“说我是暴君也好,说我残忍也好,我残存下来的岁月,必定用来平定北疆,出征魔界。”
王宫两侧,伫立着双眼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士兵。
那是他的胜利品,也象征着他在北疆至高无上的统治权。
他所行之处,北疆臣民无不跪下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