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瓜。”
不过笑过之后,李捷一张脸又变成了慵懒的苦瓜脸,摸了摸后背的伤口就是一阵龇牙咧嘴嚷嚷着。
“靠,有话不能好好说啊,
最后还不是听了你的,这架打的有什么意思?哎呦,疼死我了!”
十来分钟后,新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趴在桌子上的长孙织竟然啃着半张大饼睡着了,可爱的模样看的一肚子心事的李捷也不禁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弯腰抱起了这个倔强丫
头,轻轻放在了床上,这才转头去了隔壁的浴室。
李捷不知道的是,他刚打开了隔壁浴室的门,一直紧闭着眼睛的长孙织竟然带着一抹淘气睁开了它好看的杏眼,不过看到李捷背后那一道狰狞的伤口后她的小嘴儿涨成了o形,一抹难以言语的心疼在心头翻滚了起来。
“嘶嘶。”嘴里抽着冷气,李捷就把自己丢在了浴桶中,本来就已经很痛的伤口碰上热水还有硫磺更是疼的李捷差点没蹦起来,强忍着才坐回去的。
没办法,这个时代可没有消炎针,伤口化脓可是会要人命的,相对于用烈酒消毒,李捷还是宁愿用他师傅裴仁信留下的方法,老家伙一身伤还能活到七十多岁,临死前一天尚且舞的动重剑喝的了烈酒,他的法子应该是管用的。
硬把自己憋在了水中,等着伤口都被硫磺杀的发木了,李捷这才松了口气,这时候,一双冰凉柔软的小手放在了他背上,习惯性的,李捷就疲惫的吩咐起来。
“绿珠,请把柜子里的药膏拿出来,我需要它。”
小手僵了一下,然后顺从地走向浴室中唯一的柜子。
不一会儿,冷冰冰的药膏涂在了他背后的伤口上。李捷习惯性地伸出后手去拿熟悉的葡萄酒,但他的手却没接到。他回头一看,只见长孙织红扑扑的小脸。
“对不起,以前都是绿珠帮我涂药的。”这一句道歉让长孙织的手又一次停顿了一下,然后她红润的小脸上展现出一抹笑意,她的手更加轻柔地擦拭着。“你不是说不解释了吗?”
李捷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无语。他干脆放开了,豪爽地挥了挥手,命令道,“绿珠,把葡萄酒拿过来。”“是,家主大人。”绿珠乖巧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回过身去把酒壶拿了过来。
喝着冰凉的葡萄酒,享受着柔软小手的揉捏,李捷的惬意感无以言表。长孙织一边揉捏着他的后背,一边感叹他结实的肌肉。她漂亮的杏眼中泛起涟涟美眸,对于这个好强的女孩来说,男人的强悍和力量是最迷人的。
她摩挲着上面一条条的旧伤,好奇又带点嗔怪地嘟囔着李捷。
“你啊,真不愧是惹祸皇族这个称号,弄得到处是伤。”“没办法啊,男人总得面对些什么。
就像我十岁那年,宫里忽然有两个太监发狂了,拿着刀就要杀我和我妹妹。如果我走了,高阳就死定了。
还有出了宫,有了一点小产业,就有人惦记上了。一借用万年县力量,就有御史参奏个没完。”
“反正官府力量治标不治本,还不如领着兄弟们自己拼呢。
也许你们看起来胡闹与不务正业,但对我来说却是大事。不然的话,作为一个皇子,什么是正事?
成天酸腐文章,然后庸庸碌碌一辈子就是正事了?”
长孙织惊讶又愕然地看着他,没想到自己这个一向被人称作胡闹的夫君还有如此有担当的情怀。
长孙织的眼神变得更为柔和。也许这些话她从未向他人提及,但对于这个素未谋面却注定要彼此依靠的人,李捷也放下了心中的防备,他眯起眼睛,神情严肃地说:“你相信吗?
总有一天,我会挥舞着我的剑,建立令人敬仰的功业。你的男人也会成为你最坚实的依靠,绝对的!”“嗯,我会支持你的!”
长孙织点着小脑袋,认真地回应。沐浴完毕后,她安静地躺在床上,也许是真的很疲惫,她就像一只小猫一样乖巧,很快就沉浸在梦乡中。
而李捷却因为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而兴奋得无法入眠。不过他却不后悔今天的选择,薛之观有自己坚持的东西,他何尝没有,况且长孙织,新婚之夜就让他有夫妻十多年那种熟悉与亲切的俏丽佳人,也值得他去守护!
“去他娘的太子余党。”痛快的骂了一句,侧翻了一下身,想开了的李捷也很快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