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不解,“我们了解傅氏庄园做什么?”
米歇尔神秘地道:“我只是在求证一件事。”
如今证实了他的猜想,他更希望,桑栀就是他分别多年的女儿了呢。
他吩咐助理,“告诉苏淮,让他尽快拿到那位小姐的头发。”
“是。”
……
而米歇尔所关心的桑栀,此刻正痛不欲生。
促卵针因人而异,有人没反应,有人会很痛。
而桑栀,恰巧就是那个很痛的体质。
她痛得几乎直不起腰,更吃不下饭,蜷缩在床上死去活来地娇气呻吟。
傅司琛送走米歇尔一行人,管家就迎上来,担忧道:“先生,小姐又没吃饭,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傅司琛蹙了蹙眉,抬手揉了揉眉心,叹息道:“将饭菜热一热,我去喂她。”
“是。”
傅司琛转身时,管家多提了一嘴,“先生,别怪我多嘴,地下室阴气过租,对女孩子身体不好的。”
傅司琛一顿,嗓音温淡:“知道了。”
傅司琛下来的时候,桑栀蜷缩在床上,奢望地伸出手,触摸那由顶窗落下的一缕阳光。
被阳光照射的皮肤,似乎一寸寸地都暖和起来了。
桑栀快要疯了,她真想肆无忌惮地站到阳光底下,是不是就不会痛了。
见到这幅画面,傅司琛怔了怔,心底似乎塌陷了一角。
傅司琛面色温柔,将桑栀抱到自己怀里,低声问:“还疼地厉害吗?”
桑栀发际边缘的发丝都被汗水打湿,湿润着眼瞪他:“要不你去打一针试试?”
傅司琛用手帕轻柔地帮她擦拭,语气更温柔了,“我们先吃饭。”
桑栀冷漠道:“我吃不下!”
她痛得快要呕吐,那还有胃口吃东西。
傅司琛心疼不已,宽大的手掌拍打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只只忍一忍,我们怀上就好了。”
他端过碗,亲手喂。
桑栀撇开脸,直直盯着他:“要是一直怀不上呢?”
傅司琛一顿,垂下眼皮,吹了吹碗里的汤,磁沉的嗓音温雅道:“会有的。”
桑栀眼睛一眨不眨,原本娇气的声音又冷又颤:“我说,要是没有呢!”
傅司琛沉默了。
滋补的汤,被他吹到刚刚好的温度,淡淡的香气飘散。
他一言不发地捏着桑栀的下颌,喂了一勺给她。
桑栀被迫咽下,仍是执着地盯着他,突然转了话音:“傅叔叔之前是不是说过,还不清债,就永远是傅家的人?”
傅司琛掀眸,那斯文的金丝眼镜后,漆黑的双眼如幽渊的深海一样,有种深不可测的危险。
他没有回答,又给桑栀喂了一勺鸡汤。
但他掐着她下颌的力道,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桑栀不怕死地继续问:“那如果我还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