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张老三将他们带到树林中,比划了一个边界,“这都是队上分给我们家的树林,我们家捡柴火都是在这里。”
地界不小,大多都是松树,松树枝做引火柴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并不重,只是需要用工具将松树枝勾下来。
文泽才将张老三家的树林全都转了一遍,最后停在一棵大松树处,仔细看便能发现这大松树树根下面有一些被人抓的痕迹。
秦勇蹲下身三两下就将树根处的杂草和植物枯叶给扒拉开,张老三看过去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树根下面居然全是被人抓出来的印子,有新有旧,俨然是被人掩盖住的发泄地。
“这、这。。。。。。”
张老三想起自己老娘那总是被修剪的指甲,再看这树根顿时心里不是滋味了。
文泽才示意秦勇将树根遮盖住,看向张老三,“那东西是婶子自己沾惹上的,要想驱除掉,目前只能让婶子高兴。”
“让她高兴?”
张老三嘴角微抽,就现在张婆婆的德性,光是看见他们都火冒三丈,还别说高兴的事儿了。
“她娘家还有什么人?”
“我四舅还在,不过我娘和他的关系不怎么好,过年过节都是我们小辈在来往,他们都好些年没见面了。”
这就难办了,没有让她高兴的人。。。。。
文泽才眉头一动,看向张老三,“你的孩子?”
张老三双眼一亮,这些日子对方虽然骂人,但只有对两个孩子是没有骂的,“我这就去县里把我小儿子接回来!”
等他们回到张家的时候,张婆婆还没醒,一直在睡,细细听还能听见对方打鼾的声音。
这表示文泽才并没有伤害她,张老三夫妇表示非常高兴,张家房子虽然不错,但是客房却只有一间,文泽才住客房,秦勇住张老三大儿子的房间,下午日头大,正好休息。
等张老三和他儿子张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张婆婆依旧没有醒来,但是文泽才用之前的办法让张老三媳妇给对方喂了食物和水。
张婆婆好几天都休息,这一睡怎么也得明天中午才能醒过来。
张风在念高二,和他爹张老三不一样,张风比较像他娘,脸蛋红红的,身材消瘦,家里的事儿张老三没告诉他,他之前也不知道,都是今儿张老三带他回来时才说了一遍。
受教育的张风对文泽才的手段十分怀疑,但是他并没有当面指出,而是等文泽才他们休息后,才拉着张老三道,“爹,我们再找个大点的医院吧,说不定是之前那家医院医术不行,所以没看出奶得了什么病。”
“哎哟我的傻孩子,”张老三使劲儿揉了一把张风的脑袋,语气里全是对文泽才的尊崇,“人家文大师可是有本事的,你别乱说话,我知道你念书多,但是文大师也不是没有文化的,人家可考上了聊城大学呢!”
张风一愣,“聊城大学?那他怎么没去上课?”
而且胳膊还挂在胸前,一副骗人后被打似的模样。
“因为文大师太聪明了,所以他不用去学校呆很久,”其实张老三对文泽才不上课这点也不清楚,不过听老巷口的人传的那些应该是好事。
张风觉得自己的爹娘都被文泽才忽悠了,但是他深知自己现在就是说再多,家人也不会信自己,只能暗暗下定决心,等文泽才他们露出马脚时,自己一定要阻止对方。
第二天中午,张婆婆缓缓睁开眼睛,自己小孙子的大脸凑在她的面前,张婆婆先是一愣,随即满是惊讶地撑起身体,“咋回来了?今天不是星期啊?”
她也不懂为啥学校放假还取名儿,但是并不耽搁她记住星期这两个字。
张风见她眼神清明,说话也和以前那般和颜悦色,一点也不像爹娘说的那般狂躁不讲理,顿时声音柔和的回着,“学校这几天在收拾教室,准备腾出来给初升高的学生考试。”
“考试啊,”张婆婆哦了一声,她捧住张风的脸,心疼道,“才多久没见,你怎么瘦了?”
“奶,我好着呢,您才是瘦了。”
张风将张婆婆的碎头发拨到一旁,然后回头叫道,“娘,过来看看我奶,她好着呢。”
说这话时,张风还故意看了眼文泽才。
可张婆婆一听他叫娘,顿时脸色发沉,收回手怒道,“你也偏心你那娘!你小时候可是我带大的!和你爹一样就是个白眼狼!”
说完,就一脚将张风从床边踢开,然后左右寻找自己的锤子,张风傻了,文泽才一把将他拉开,在张婆婆回过头时将银针×进昨天的位置。
张婆婆顿时安静了。
“你对我奶做了什么?!”
张风一脸着急,那么长的银针×进人的身体,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