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想胜过姜书漫,却也知道两人出身犹如天堑。就算没了陆宴和,姜书漫也还有其他选择。
除非彻底把姜书漫从云端拉下,踩到脚底,永远翻不了身。
差一点,就成功了。
偏偏出了意外。
姜书渺!
姜书漫真是太好命了。
有个神女转世的妹妹,等同于绝杀王牌。
谁还能动她分毫?
沈清禾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从前的点点滴滴又都被扒了出来,她就像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光了的小丑,无措的站在那任人点评羞辱。
而她最爱的人,她的丈夫,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她。
你活该!
沈清禾崩溃大哭。
温之玄却已转身离去。
流言蜚语并不只针对沈清禾一个人,温之玄在朝中受到的攻讦比妇人的口舌厉害多了。
洪德帝被吵得不耐烦,将他召进了宫。
温之玄当即请罪,“昔日微臣任性,不曾想造成如此后果,叫陛下为难,是微臣之过。”
洪德帝:“…”
他是想斥责几句的,御史台那边参来参去,就咬死了一点。
温之玄身为朝廷命官,私德不修。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连修身都做不到,又要如何辅助君上治国呢?
沈既明被参得更狠。
就连死了的姜思弦还被人拉出来‘鞭尸’。
“罢了,这也不能全怪你。”
洪德帝早知他和沈清禾的私情,两人的婚还是他赐的。御史台不敢直接骂他眼瞎昏聩,明里暗里指责温之玄欺君罔上。
反正就一句话,这个中书侍郎他担不起。
均田令也别想继续推行。
皇帝怎肯受臣子掣肘?
“总归也只是些流言蜚语,他们也不可能逼着你们父子滴血验亲。不过闹成这个样子,总归还是要解决的。”
温之玄心说滴血验亲毫无科学根据,任何人的血滴在水里都能相融。
“但凭陛下处置。”
洪德帝沉吟片刻,道:“你妻子到底只是个深宅妇人,再多的口舌也闹不出更大的风波,她父亲却不同。”
温之玄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洪德帝是要弃车保帅了。
弃了沈既明,保他。
他不能表态,否则就会显得太过冷血。
洪德帝道:“好了,你回去吧,此事朕自有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