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马川把七招鬼拳都使了一遍,除了让双手隐隐作痛,徐升全力以赴外,并没有其它效果。
生如此大的动静,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前来观看,缘于谷中的规矩,马川不能让世俗中人知道,所以他必须战决。
略一思索,马川手里出现了钟形法器。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本宫的秘制法器!”徐升面色大变,更暗骂蓝无情卑鄙无耻,自己偷跑了。
马川并不答话,直接祭起钟形法器,动音波攻击。
铛、铛……马川对着身前的无形钟五指连弹,无形音波如水波,连绵不绝的涌向徐升和罩着他的无形钟,但却如泥牛入海,无形钟连一丝波纹都不起。
“哈哈,就算你也是养生者又如何,快滚吧,否则让你尝尝金钟罩,真正音波攻击的滋味!”徐升已经外强中干,他不愿承认心中那个震惊的猜测,蜀国不可能出现养生者以上的筑基修真者。
但马川能在中级火球符下安然无恙,催使钟形法器轻描淡写,动音波攻击又出了养生者的范畴,只是两者同出一源,才能无恙。这种种迹象都表明,马川的修为越了养生境。
马川并不理会徐升的言语,把钟形法器一收,看了看手里收拢的遮天伞,眉梢一挑,直接提着走了上去,使出驰骋九剑。
使到第九剑,纵横驰骋的时候,徐升的无形钟应声而碎,接着马川反手一伞刺过去,直接给徐升来了个透心凉。
“你到底是先天高手,还是筑基修士?”徐升不敢置信的看着穿胸而过的油纸伞,纠结着马川的身份。
马川毫不理会,把遮天伞快收回,徐升气绝的身体倒了下去。
马川从徐升的尸体上,搜出一块身份牌,一个和宦文通身上一模一样的戒子袋,神识略微一探,里面除了十余株各种灵药外,还有数十张各种符箓,让他惊喜的是,这些符箓中夹杂着三张中级符箓。
见没有其它事后,马川激一张火焰符,把徐升的尸体华为灰烬后,袖袍一甩,灰烬被风卷进了大坑,然后用上化石符,将坑填平恢复原样。
确定再没有人跟踪后,马川带着宋元星直奔武侯祠。
穿过高大的牌楼,马川大松了口气,这样出去走一圈,单纯催使遮天伞,就用了他将近三成的法力。
到主殿外面,马川远远就看到了正拿着扫帚,扫落叶的宋韩氏。这是个闲不住的村妇,在祠中的数天,除了休息和在没人的时候,在主殿中为宋元星祈祷外,便是打扫庭院,修剪花木。
“娘!”宋元星顺着马川的目光看去,身体一震,泪花在眼眶打转。
“元星!”宋韩氏的同样全身一颤,回过头来,憔悴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因为见到了日思夜想的爱子。
两人同时向对方跑去,别看宋韩氏平时步履蹒跚,这时的度不比宋元星慢。
几乎在距离两的中间位置,两人相遇,慈母搂住了爱子,儿子投入了母亲的怀抱。
马川见到这催人泪下一幕,自然不平静,急匆匆的进了偏殿。
盘膝坐下,沉浸到心中后,虽然知道爱国兵力大乱,但马川没想到居然有两个师,足足五千之众奔袭方寸山,冲击灵台。
灵台上的兵力瞬间达到了二千五百人,一个师的兵力。方寸山还滞留了一个师左右的爱国兵力,如此多的兵力,要是平时马川定然欣喜万分。
但此时的爱国兵力都处于狂乱中,不停乱蹿,弄得原本阵容整肃的透明兵力,都被冲乱了阵形。
马川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运用愿力,来保持灵台清明,也就是稳住一个旅的透明兵力。
同时安抚狂乱中的爱国兵力,这些兵力如此狂乱,不但是宋元星母子重逢的那一幕影响太大,更多是他在脑海中描绘了几年母亲的形象,对她的感情没有变淡丝毫,反而更加深厚造成的。
现在爱国兵力狂乱,主要就是思念母亲造成的,如果他现在能和母亲相见,方寸山这两个师的爱国兵力绝对会全部归附,而且是瞬间转化成透明兵力,灵台上的透明兵力就算是突破一个师都有可能,让他的心境直接达到上士境。
不过以现在的情形,显然是不可能的事,马川只能安抚这些狂乱的爱国兵力,使得他们撤出方寸山,回到爱国,不然迟早灵台要被爱国占领,从而迷失心智。
因为心中七个诸侯国的兵力必须要平衡,最好是让透明兵力掌握主动权,让单一的一两个诸侯国兵力掌握主动权,必然不妥。
就算是让最平和的爱国兵力掌握主动权,也有相当大的弊端,人会因此变得妇人之仁,善恶不分。
用俗话说便是,人要保持理智,不能让本能,爱恨情仇主导心智。
“娘,等川儿回来!”马川在泥丸宫中,对众多爱国兵士说着这句话,当然是为了转移这些兵士的视线,还能让他们在回家的时候出力。
马川借助源源不断的愿力,又说着类似的话,狂乱的爱国兵士渐渐平静,但逐渐离去的只有两个卒。
眼看随时都可能再次哗变,马川连忙调动两个卒的透明兵力主思想,主智慧,灵光一闪,想出个办法。
他去想在小巷里,被他斩杀的徐升和数年前的宦文通,以及紫气宫,来转移爱国兵士的视线。
在清溪谷的日子里,马川利用出家弟子的身份,还是打探到了一些有关紫气宫的消息。
这个势力的修炼非常古怪,必须要阉人之身,而且先前在小巷里,破开徐升的金钟罩后,他神念一扫下,也证实了这一点,其下面果然没有了,这也是他毫不犹豫对徐升下杀手的原因。
马川由此,更想到了当初宦文通骗他去拜师的事,要是真去了,也是下面没有的下场。
想着想着,马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却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