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比衡月动作还快的站起来,大皇子甚至被她拉的一个趔趄,还稚嫩的脸蛋上全是惶惶不安和担心。
衡月看了眼那不到七岁的男孩,听着他小声的求饶的叫了声“母妃”,却还是被良妃坚决的推到了门口。
上官征对这个长子,也是如今唯一的儿子很是淡淡,虽不如何喜欢,却也好歹有着父子亲情,衡月想不通良妃今日这一遭是为了什么。
纯纯为了给自己添堵?倒也不至于吧。
但很快,衡月便知晓了。
上官征进来时脸上还是带着愉悦的,但第一眼看到大皇子后他便怔了一下,继而蹙起眉来:“元儿怎么在这里?”
“父皇,儿臣……儿臣……”
衡月清晰的看到良妃指甲在上官元后背上拧了一把,男孩身子一颤,立马跪在地上,“儿臣知错了,求父皇责罚。”
“你何错之有,朕怎么不知?”
上官征走过来,略过良妃和上官元,只扶起衡月,然后坐在椅子上。
衡月自然的站在他一边,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盏,双手为上官征奉上茶水。
上官征耷眼看了看,又睨了衡月一眼,似乎在埋怨为何不是她亲自泡的茶。
衡月只做不见,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
良妃带着大皇子转过身来,行礼的姿势都未变。
大皇子依旧是那么跪在地上,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儿臣,儿臣今日,今日在……”
“嗯?”上官征没什么表情的挑了挑眉,抬手却要来握衡月的手。
衡月哪里敢!
听这意思便也知道,大皇子今日估计是犯了什么错,良妃才急吼吼的来她这里守着。
而且这会儿,人都看着呢,上官征还要不老实!
她稍稍避开一点,上官征眸色一沉,再看吭哧不出来一句话的儿子便格外不喜:“元儿?”
上官元本就在抖,被上官征这么一喊后更是害怕的话都说不明白了:“有罪,儿臣,不是,打他……”
“皇上,元儿今日下午与人赛马——”
“让他自己说!”上官征打断良妃的话,又笑了一笑,“你在这里等朕,难道不是为了让他辩解的吗?”
良妃不敢说话,只能疯狂扯上官元的衣摆。
上官元吓的脸色煞白,一个字要重复好几遍,半晌才说清楚下午的事情。
原是上官元今年满了六岁,刚去北雍读书,下午是骑射课,上官元与人赛马不敌,连输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