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薰烟也还算听话,这几日只安安分分呆在呆在宫中,除了给皇后请安,竟真不出门了。
内忧外患似乎一时都安静下来,衡月竟难得的享受了几日养胎的时光。
而上官征大约是跟皇后赌气,连续几日未进后宫,也未传召嫔妃到大明宫。
衡月原以为这次又是皇后率先示弱,却没想到这次的皇后也硬气起来,竟也没往大明宫去。
帝后之间氛围一时焦灼,众人不是无知无觉,连早上往坤宁宫请安都去的格外早了。
好在还有一件事迫在眉睫,定会将这无形的紧迫打断——
千秋节,皇后的生辰,快到了。
“皇后娘娘生辰之后,便是仲秋,仲秋之后又是重阳……”
这日请安结束,诚嫔与衡月走在了一起,一边算着一边说着,“重阳还要准备给太后的贺礼……”
衡月明白她的意思,也跟着叹了口气。
皇后的千秋宴好说,妃嫔不必送太过贵重的东西,皇后也不会说什么。
但到了重阳,太后与皇上不和,定要趁机作妖,她们这群小妃嫔不管送什么都是错,只有白白挨训的份儿。
好在重阳过完,下一次见面就要等到除夕了,中间还可以松快松快。
两人说着闲话正沿着宫道走着,迎面却响起击掌声。
皇上来了?
相距不远的几个妃嫔对视一眼,纷纷让到一边,福身行礼。
皇上路过时也停下脚步,温和的与她们说了几句话,之后又往坤宁宫走去。
所以这次,竟是皇上先服软的?
众妃心照不宣的递了个眼神,也没多停留,继续回了自己宫殿。
倒是诚嫔与衡月多说了几句:“从前在王府时也是这般,帝后偶尔冷脸,也不必咱们劝和,总会有一方先去和好的。”
“皇上和皇后娘娘感情真好,这也是咱们的福气啊。”衡月笑道,丝毫没有嫉妒酸涩。
诚嫔就喜欢她这般,明事理,不至于为了这种事情闹出什么。
像从前在王府,便有一个侧妃,原本很受上官征的喜欢,但不知如何失了心智,非要与当时还是王妃的皇后别苗头。
最后呢?还不是无声无息就没了,皇上连问都没问一句,到现在估计更是早就忘记了。
诚嫔觉得自己也不需要提点衡月什么,只闲聊道:“去岁皇后的千秋宴办的那叫一个贵气,皇上还带着咱们登上前楼看了烟花。”
“是么,真好呀。”衡月笑道。
去年的事情,于她而言,已经是上一世了。
而烟花,她也曾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