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去求余御医过来一趟?”绿柳也觉得不该用。
衡月犹豫了一下:“先问过皇上的意思吧。”
也不必问上官征,衡月前脚才回来,余御医后脚便进了未央宫。
摸过脉象后,余御医松了口气:“还好,并不像臣想象的那般严重。”
他这句话一说,绿柳等几个宫女便齐齐松了口气。
夏荷更是夸张的直接跌坐在地上,双手合十连续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余御医马上转了话风:“但还是有小产的危险,要好好养着。”
“好,多谢余御医。”衡月看向绿柳,示意她取个荷包过来,然后问道,“可需要用些药?”
“臣会斟酌为婕妤开一副安胎药,婕妤先用上半个月,之后臣再来为娘娘诊脉。”说着,余御医又感慨道,“多亏婕妤平日里身子骨就好,这般被撞击都无甚大碍。”
“还请余御医,此结果只告知皇上即好。”衡月低声说道。
余御医一愣,又仿佛是明白了什么。
他没再多言,只点了点头,便去桌边蘸着宫女刚刚准备好的笔墨,留了一张安胎的方子。
衡月拿到那个方子,倒是想起之前皇后给的了。她让绿柳取来,两相对比,还是有很多不同。
“主子?是否要奴婢的朋友再瞧一瞧?”绿柳低声问道。
衡月犹豫之后,还是点了头。
她笑道:“我也不是不相信余御医,就是想看看,到底是有什么不同。”
顿一下,她又道,“平日里熬夜,便用余御医的这张方子吧。”
“是。”绿柳应下,心中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长春宫,良妃有些惊讶的坐直了身子:“小产了?这般快?”
“是……不知具体如何,但贤妃如今已经降为为嫔,咸福宫的宫门也被关了。”宫女玉心低声答道。
坠儿在一旁补充:“听说赵嫔昏迷,月嫔也是被软轿抬走的。”
“这般么……”良妃微微挑眉,脸上全是兴味。
要说这三个有孕的妃嫔中谁生儿子她最不怕,那当然就是衡月了。
赵家在朝中不算如何厉害,但难得的是根基深,交往广,若到时候真需要拉拢朝上大臣,对上赵家的只怕还难办;
而万婕妤,更不必说了,那是太后的娘家人,便是皇上与太后不合又能怎样?没见太后还是太后,该有的尊荣一点儿没少么。
现在最让良妃忌惮的万婕妤小产了,还拉下去了贤妃——哎呀呀,那她岂不是成了后宫唯一妃位上的了?
既有唯一的皇子,又是唯一的妃位,良妃这心里,自然就美起来了。
她啧了一声,笑的含蓄却明显高兴:“再去打听一下,今日的咸福宫,到底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