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嗤笑一声,完全不把谦雨的叫嚣当成一回事。
蒙古人最讲究这个,就是奥撒也没有理由站出来阻拦。
可是哈雷未想到的是,奥撒不是寻常人。
“从今往后,他们三个留居倚纳王府”黑眸阴暗,轻扫哈雷,眼中的寒气让人胆颤,这不是问句!
“凭什么?”又被摆了一道,哈雷的面子终于挂不住了,脸红脖子粗的大吼“若是不还本王妾室,本王便直接上皇宫启奏王汗。”
听此威胁,奥撒只是回应一声冷哼。
“顺道安个治家不严之罪。”
广平王呼吸一窒,如今天下虽是蒙古人的天下,王汗的野心却不止于此,率蒙古铁骑仍是广纳天下,哪有闲工夫管这等闲事。
若是报上此事,必定不讨好。
他的迟疑,谦雨也看在眼里,打铁趁热。
“就这么决定了,往后他们三个就留在倚纳王府,跟广平王府一点关系也没有。”平日里当丢掉,真正丢掉了才来捡。
这种行为该叫什么?犯贱?
见大势已去,广平王脸色僵硬的扶着仍哀哭不止的二儿子,不甘心的放话:“他们三位就留在倚纳王府做客,不过,他们仍是我广平王府的人。”
死鸭子嘴硬!
谦雨还未开口叫送客,广平王便拖着儿子走出纳兰居,头也不回的出了府。
这种情形,任何人也无意多呆。
直至看不见他们的人影,谦雨才好心情的扬起笑颜,不过一转身,那双黑眸印入眼中的仍是无法遮掩的戽色。
薄唇紧抿冷然而无情,一张俊脸更是毫无表情,眼中的绝然阴冷的杀意,他,是她不曾见识过的奥撒。
她不喜欢看他这样!
伸出纤手抚上他的脸,晶亮的明眸一眨也不眨的直视着黑眸,深深注视…………
片刻之后,奇迹一般,黑眸之中戽色尽消,恢复广平王未进府之前的神色,大掌也顺势爬上了脸,握住脸上的纤手。
谦雨柔柔轻笑,丝毫不见适才气怒的大吼。
另一只手,抚上他乌黑的发。
“幸好……”她喃喃自语道。
黑眸微眯,眼中似询问。
谦雨噘起小嘴,捞起一缕发丝捧至他的眼睛。
“幸好你的头发还正常”不似广平王那般东一络西一辫“不然,晚上肯定不敢跟你睡在一起”怕做恶梦嘛。
黑眸之中闪过一抹笑意。
另一只手抚上她有些红能的小脸,似才的怒骂,让她动了气,整张小脸充满血色。
“若是你敢把头发弄成那样”语气中满满的是威胁。
他无语,只是低头轻啃她的手指。
小小的身子因他突然的动作而轻颤。
“我一辈子都不理你,说真的哦…………”
下一刻,余下的话音全进了他的口中。
近日来,倚纳王府大兴土木,各地奇花异草,怪石乔木全往倚纳王府中送。只因为,倚纳王府的王妃决定改变王府的格局,让它更像一个家。
三日前,谦雨很严肃的对管事说道“倚纳王府怎么也不像个家,顶多只是个能住人的地方,”就是这一句话,让管事苦哈哈的到处联系,打点。
让自家王妃在府中指挥,假山该放哪,花草该种哪……
倚纳王府有一半地是依汉式而置,一半是以墨尔赫族习俗而置,两种文化互相交溶,相得益彰。
巴图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所以谦雨要求奥撒将铁鲁带在身边,她有巴图一旁护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