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提出时,奥撒未曾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呃,防人之心不可无嘛,特别是防那些小人”她挤眉弄眼,一副你该明了的表情,才让奥撒留下铁鲁带在身边。
近年关,皇宫突然送来不少礼。
言明送给倚纳王奥撒,是为贺寿之礼,那时,谦雨才知道奥撒的生辰是何时。
怪不得他全身冰凉,原来是个生在冰天雪地的日子出生的男人。
宫中不仅送礼,且设宴,奥撒只要人到便行,如此可见,忽必烈对奥撒的宠信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那一日,奥撒带着谦雨进宫赴宴。
谦雨一袭白衣,专门为了配合奥撒而穿,她至始自终都认为黑白绝对是最配的,奥撒发散未束,不过,每一根发丝径由她梳理,飘逸的毫无一丝结扣。
她在发上也并非大做文章,只是简单的银莲轻环,衬上一袭白衣,高贵淡雅,且精灵秀气,似是遗落凡尘的一粒明珠。
忽必烈宴设御花园。
入了宫门,他们还未来得及去见见忽必烈,塞利亚便眼尖的发现他们,缠了上来。
近日来,她日日前往倚纳王府,可是门外的守卫及管事竟不让她进,纵使她抬出别吉身份亦是无法入门。
她日日派人在门外守候,一见到奥撒人影便直接通报,可是几日下来,奥撒几乎不曾出过王府。
她也苦无机会好好与心上人一诉衷肠。
以往的野蛮骄纵在奥撒面前全都消了影,塞利亚娇躯似柔弱无骨的依了上来,奥撒不差痕迹的前行一步,塞利亚立即向前直跨三大步,差点来个倒栽葱。
谦雨又眸晶亮晶亮,眼底盈满了笑意,嘴角也早已弯成了勾,若不是现在身在皇宫,恐怕她早就大笑出声。
能看到塞利亚吃瘪的表情,这次进宫算是值回了票价。
“看什么看”见谦雨望着她,塞利亚骄蛮本性立现,可是,在看奥撒冰冷的黑眸时,骄蛮又成了娇柔。
“奥撒,人家找你好久了”声音嗲得软了骨。
谦雨不自在的抖抖身,天哪,她的一身鸡皮疙瘩,全都掉满了地。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做作到这般田地。
“有事?”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不过,他冷淡的黑眸却是更多的厌恶与不屑。
一听到奥撒的回话,塞利亚立即扬起自认为百分百却只是个讨好的笑。
“人家有事要问你嘛”娇里娇气,是男人都吃这一套,可是奥撒不是一般的男人。
谦雨同情的看着投入非常的塞利亚,恋上奥撒活该她吃苦。
“你就直接问出来吧。”娇一下一句嗲一下一句,人家骨头都酥了,还不知她的重点在哪里。
塞利亚美丽的丹凤眼恶狠狠瞪了谦雨一眼,然后满布柔情的转向奥撒。
“告诉人家,她才不是你的王妃,我才是。”
对她主动与大胆,谦雨只能啧啧称奇,蒙古草原的女儿果然豪爽,一丝矜持都不用,直接将心中最深的思想直接表达。
她颇欣赏,可是,她的对像应该换一个人。
比如说两情相悦之类的——呃,会更好些。
“要做王妃,纳广会娶你”奥撒淡淡提醒,牵起谦雨的手便往御花园内走去。
塞利亚亦是紧跟在后,一步也不落下。
“人家才不嫁给纳广,人家要嫁给你”更娇更嗲,塞利亚志得意满,认为奥撒之所以会提起纳广肯定是因为他吃醋了。
心中美滋滋的。
后来谦雨才知道,纳广是某一部落现任族长,世袭其父河西王爵位,未曾娶妻,是忽必烈眼中,塞利亚夫婿人选的第二顺位。
“滚开”手一挥,刚沾上的八爪鱼又跌向一旁,差点落了地。
“今日适逢你生日,人家要让皇兄下令指于你为妃”塞利亚心中打得发意算盘。
奥撒扬唇殘佞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