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收拾了一番桌子,便急急的往宫里赶,却被钱喜拦在半途:“哎,你走的未免太快了些,险些跑死我。”
她喘了口气,才道出原委:“咱刑部的老规矩,但凡有新官员来,其他的人便要凑份子摆接风宴,尚书大人一早便在醉仙楼定了位子,嘱咐我下衙前告诉您一声,偏我脑子犯糊涂把这茬给忘了,幸亏得曲大人提醒,否则误了事,可没我好果子吃。”
“让大家破费,这怎么过意的去呢。”盛情难却,容卿嘴里谦虚,脚步却转了方向,跟着钱喜往朱雀大街方向走去,还不忘吩咐鸿雁回去告知安玥一声,让他不必等自己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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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一如既往的繁忙,一楼大堂里座无虚席,身材健硕的女子们撸起袖子吆五喝六的划着拳,中间一桌坐了两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正举箸斯文的用着饭菜,四周无数狼女们不时拿猥亵的眼神睃他们。
众生百态,于这个京都最繁华的酒楼里一目了然,容卿揉了揉眉心,轻叹一口气,好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女尊社会!
曲幼姗简单用了些饭食便退了场,司徒暄与丁巧玲俱是方过而立之年,钱喜与容卿年纪相仿,其他官吏年纪也算不得大,众人聚在一处,难免闹腾了些,这闹腾却将在隔壁宴客的谢芳尘引来。
这厮让店小二取来酒杯,兀自取过酒壶斟了一杯,举杯笑吟吟道:“容容姑娘新官上任,我这厢借花献佛,祝愿容容姑娘仕途一番风顺。”
容卿眯眼道:“今个这桌可是刑部同僚们摆的,你要给我祝贺,另摆一桌去,你谢太傅可是向来挥金如土的,莫要做出这般小气巴拉的样子来。”
“另摆一桌?没问题,只是须改日。”谢芳尘抬手举杯一饮而尽,笑道:“打扰各位雅兴也就罢了,若是半途把你这个正主给拉走,刑部的官员们怒起来,还不知要给我扣个什么罪名呢。”
司徒暄干笑:“谢太傅说笑了。”
“本小姐可不是说笑。”谢芳尘将杯子往桌上一丢,拍拍司徒暄肩膀,豪迈的一挥手:“明晚我做东,再在这里摆一桌,后天是休沐日,咱们刚好能喝个尽兴,司徒大人届时可一定要赏光哪。”
谢芳尘虽整日混迹声色犬马之中,但并非每个人都有机会得到她的邀请,司徒暄忙道:“可是沾了容容姑娘的光呢,下官一定来。”
容卿嗤笑,兴趣泛泛的摇头道:“吃菜喝酒有什么稀奇的,这太平盛世的,谁家还能少了吃喝不成?”
“姑娘所言甚是,醉仙楼的菜再好,还能比得过宫里御厨做的?”司徒暄赞同的点头,询问道:“听姑娘话音,似是已有主意?”
谢芳尘往门框上一靠,侧耳:“想了什么鬼点子出来?说罢。”
容卿嘴角微翘,故作神秘道:“若是预先说出来,那可就没意思了,也就算不得惊喜了。明晚这个时候,刑部大门外会合,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保管你们乐不思蜀,且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
当着满桌的下属,司徒暄不能丢了威严,低咳一声别过头不作声,谢芳尘抿了抿唇,眼底浮现一抹了然,别有深意的笑道:“那就拭目以待了,但愿别叫我失望,不然帐我可是不付的哟。”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网络坏了,网通的人今天才来修,暴躁。
推辞不过,多饮了几杯,回到乾清宫时容卿脚步已有些虚浮,沐浴时险些在池子里睡过去,可等若琳将她头发弄干,舒服的躺到龙床上时,又觉身子里有股躁意在流窜,瞌睡虫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掀开被子跳下床,赤脚踩着地毯走到对面软榻旁,将正伏案执笔忙于政务的安玥打横抱起,安玥惊呼一声,伸手推她:“快些将我放下来,尚有奏折未批完。”
“横竖天又塌不下来,没批完就没批完罢。”容卿将他往龙床上一丢,人也跟着压上去,埋头到他颈间,将耳垂含在嘴里吮吸,手上麻利的脱着两人衣裳,不过眨眼功夫,便坦诚以对。
多日未交欢,被压抑的热情如岩浆般喷发而出,结束时安玥像脱水的鱼一般,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趴伏在容卿身上,浑身软绵的连抬手的力气都使不出。
容卿趁机道:“明晚谢芳尘摆宴,我这里先跟殿下告个假。”
安玥没吭声,半晌才答非所问的吐出一个字来:“渴。”
容卿将他从身上翻下来,扯了条鸭青织锦薄被过来,覆到他身上,又在他略显红肿的唇上咗了一口,笑道:“等着,我去给您倒茶。”
从床头小几上取了只茶盅,提了煨在木桶里的茶壶出来,倒了满满一杯,先啜了一口,试下温度,这才端着来到床边,伸手托起他的头,将茶盅递过去,轻柔的喂他喝完。
安玥被侍弄的舒服了,这才眯眼哼了一声:“去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