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夫人的手有些凉,你去取件披风了来,免得加重了病情。”交代完,才对跟安氏说话:
“姐姐,我知道,你是个直性子的,只是有些人生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你若不立好身为一家主母的威严,岂不是人人拿捏。更何况现下你独自一人在京中,如若不照顾好自己,怎么能让在边关的安阳侯放心。”
安氏眼圈一红,低着头一时说不出话。
是啊只有自己好好的,才能让远在关外的父亲和兄长无后顾之忧。
看着周阮玉感激地点了点头。
周阮玉又道,姐姐这病拖久了不好,阿冉是个通医术的,不如让阿冉再帮你把把脉!
安氏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花,将白皙的腕子放在桌上。
阿冉上前把脉,不多时便问:“夫人可有盗汗的症状,晚日睡眠也总是会醒。”
安氏点了点头,带着些惊讶,没想到这阿冉姑娘竟真是个通医理的。
阿冉了然,开口道:“夫人肝脾虚,湿气重,心绪重又不得排解,又受了风寒才会如此,本也不是什么大病,可若长此以往,必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夕儿开口道:“正是如此,那老大夫也是这么说的。”
周阮玉只道:“可有法子调理?”
阿冉道:“有的,我见夫人似乎吃药艰难,奴婢以为以食疗调理最佳,药品温补,食物辅助。是为最佳。”
周阮玉点了点头:
“那你去随夕儿去开个方子吧!”
阿冉与夕儿一走便只剩安氏和周阮玉。
周阮玉将安氏扶回榻上,道:“安姐姐,你若是心中憋闷,便可与我说说,说出来,你也会舒服些,万不可憋在心里,弄坏了身子!”
安氏躺在榻上安心地笑着点头,许是有些累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夕儿和阿冉二人回来,周阮玉便带着阿冉告辞了,临走前还嘱咐夕儿:
“你家夫人若有什么事,便来府上找我。”
夕儿喜悦道:“多谢夫人。”
说完就带着阿冉一同回府了,回到府中才听阿絮说,季楠钧传了信回来,说今日晚饭便不回来用饭了。
周阮玉难得自己安生的用一顿饭,也乐得自在。
今日忙了一下午,刚吃过晚饭就有些倦意,早早地就睡了……
睡到一半就感觉自己被一座山压着,呼吸不畅,没过一会儿就醒了,迷迷糊糊地就看见一个人压在自己身上,昏暗的光影下隐隐约约能看出是季楠钧,身上此刻还满是酒味,熏得人头疼,
"夫君,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怎的喝这么多酒。"
闻此,压在身上的季楠钧一怔,立刻坐了起来,只是看起来还是不太清醒。
周阮玉也坐起来,借着室内唯一的烛光看到坐在床边上有些怔愣,带着明显醉意的季楠钧,正想翻身下床去倒杯水给季楠钧,却被坐在床边的人一把搂住,将头贴在周阮玉颈侧:
"夫人,对不起啊!对不起!"
周阮玉有些疑惑:"夫君有何对不起我的!"
季楠钧似一个撒娇的小孩子不停地在周阮玉耳边来回蹭也不答话,只是一味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周阮玉为了让怀里的醉鬼安生些,只好出声安慰,轻轻地抚摸着季楠钧的鬓发:
"没关系,没关系的,我原谅你了,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