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伦正在想着,就听季楠钧继续开口道:“对了,你去太傅府一趟,拿着我的牌子去,请周程安周先生到茶楼老地方!”
李伦原本听见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后就想起来了,大人说的是夫人母家的叔父,只是不知道请他作何,心中虽有疑问,但李伦仍旧快步去请了。
李伦走后,季楠钧起身前往茶楼,自从前些日子陪周阮玉回了周府,季楠钧心中就一直有个担忧,但又不好问周阮玉,怕周阮玉担心。
周阮玉这几日本就休息的不是很好,若再让她担忧可如何了得,索性今日自己亲自问了为好。
太傅府离茶楼有些距离,季楠钧在房间了等了两盏茶的时间,周程安才推门进来,季楠钧依旧是起身行礼:
“叔父!”
周程安脸上面带微笑:“起来吧,今日有何事,还特意叫我到这里来?”
季楠钧见周程安开门见山,索性也就不再多说废话!
“今日叫叔父过来是有一事需要找叔父确认。”
周程安混迹商场多年,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商人,混到现在这个程度,自然不会是一个不经事的,所以在季楠钧让人去请的时候,周程安就已经知道季楠钧定然不是一般的事情,所以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但说无妨!”
“敢问叔父,京中的各大米仓的生意,叔父可有参与?”
周程安摇了摇头:“京中的米粮生意再很久以前就已经形成了一套体系,不容外人插手,所以米粮生意我是没有参与的!”
季楠钧听到周程安这样说的时候,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只要周程安没有蹚这趟浑水就好。
毕竟此事牵连甚广,若是掺合进去只怕是难以全身而退,季楠钧最怕的就是周程安掺合进去,到时候治罪的时候,怕周阮玉伤心,毕竟周阮玉与这个叔叔感情亲厚,若是获罪给怀着身子的周阮玉造成什么刺激就不好了!
周程安见季楠钧这样问,就知道京中的米粮生意只怕不干净,紧接着就又给季楠钧定了定心神:
“京中没有我的生意,米粮之事我更是从不插手,从前是,以后也是,你若是有什么行动不必顾及我!”
季楠钧听完这话,两人相视笑笑,季楠钧给周程安倒了杯茶水,眼底的忧虑全然消失:
“叔父喝茶!”
周程安将茶水一饮而尽,接着摇了摇头道:“啧啧啧,你这里茶水不行啊,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些好茶过来!”
周程安的一句话让季楠钧刮目相看,仅仅是来了一趟,就知道这茶楼背后的主人是谁,周程安的观察力和洞察人心的能力可见一斑,季楠钧未承认也未否认,只是笑了笑,但两个人都知道这个笑是什么意思。
季楠钧送走周程安直接就回了绮园,季楠钧到院里儿时周阮玉正守撑在小几上不时的按揉着太阳穴,季楠钧一看就知道周阮玉昨日应该是又没睡好。
周阮玉如今已经是快六个月的身子,肚子一大每日夜里都是翻来覆去的睡不好,不仅如此还经常睡着睡着小腿就会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