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这不好吧,母亲说过……”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周阮玉截住:
“好了,如今你母亲不在,长嫂如母,今天你就听我的,你啊,就是在府中憋闷得太久了,咱们大虞相对开化,并不在意这些男女大防,更何况今日这宴会一草一木都是你精心准备的,你这个大功臣怎么能不露面呢?”
季盛蕴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点头。
周阮玉看着季盛蕴发丝中别的发簪,虽不便宜,可样式却是几年前的花样。
周阮玉将她拉到妆奁前坐下,从妆盒中取了三枚清新的发簪,仔细的别到了发间,果然一下子就显得俏皮了不少。
“这样才好,虽说花里胡哨的不好,可太素净了就过于低调了,你看这样一戴,是不是轻灵了不少。”
季盛蕴虽说有月钱,但每月也就只有十两,京中的首饰一枚珠花就得六两,一下子就下去大半了,更何况她还有其他的花销,实在不舍得用在这上面,所以也就只有那几个珠花簪子来回地戴,反正也不出门,倒也能凑合。
“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去前厅吧,别让客人等急了!”
说罢,周阮玉一行人一同出了院子。
介于今日有未婚的各家娘子和小郎君在,为了方便就分了男宾席和女宾席,两厢的酒水也不一样,男宾用的就是普通的宴席酒水,女宾用的则是水果酿的果酒,果香四溢,香甜可口,口感也更加柔和。
周阮玉带着旌儿到的时候,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望去全是朝中勋贵的家眷。
“今日事多,让各位久等了!”周阮玉先行赔罪。
“夫人哪里话,我们也都是才到不久!”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周阮玉如今随着季楠钧的身价水涨船高,是京中不少人想要巴结的对象,连从前阴阳怪气过的人也不得不赔着笑附和。
“各位夫人小姐不必拘礼,快请坐!今日都是熟人,且放松些。”
“是。”原本起身的众人这才重新落座。
周阮玉刚进来就看到了太师夫人,只是有其他人在不好越过众人上前行礼,这会儿才上前。
“夫人好!”
太师夫人被身边的丫头扶着起身:“快免礼,你刚出月子,何必拘于这些礼数?”
周阮玉:“您是砚亭的师母,对他多有照拂,礼数是应该的。”
“好好好,原本早就想要来看你,听说你生产时遭了不少罪,真是受苦了,妇人生产就是鬼门关走一遭!”眼底闪过心疼,不停地轻拍着周阮玉的手背。
“夫人莫担心,您看我此刻不是好好站在您面前吗?而且还多了一个小的。”
乳母屈膝:“小少爷给夫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