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道:“我知道,冬天的冬,这个姓特别少见,很好听。”
“谢谢。”冬宁把最后一个餐盒收进打包袋里,问,“盛誉去哪了?”
“老板去外面打两个电话,除了他,我们明天就都回去了,他可能有事要交代。”
除了他。
冬宁又想起盛誉说的注册。
这么看,他没开玩笑,是真要跟她结婚。
不等她多想,话音刚落,盛誉就进来了。
冬宁又觉得,自己该早点问的,早知道他不是出去工作,就等他一起吃了。
“你吃过饭没有?”
“刚吃完。”盛誉回手带上门,朝她走过来,“看你睡得太香,就先没叫你。”
冬宁刚漱过口,站在一边看盛誉的两个秘书忙前忙后,商量什么文件该留给老板,什么带走,她自然插不上手。
盛誉走到她身边,又说:“吃这么快,就饱了?”
冬宁才意识到,盛誉的态度有些不同寻常。
她下意识点了点头,盛誉就很自然地把她刚才低头漱口时掉下来的一缕头发压到耳后,还拿手背碰了下她颊侧的水珠。
他的动作很自然,所以冬宁在当下根本没想到要躲。
耳尖被他的指腹蹭过,不是一触即分,是还在上面停留了零点几秒钟才收回去的触感。
她的脸后知后觉地热起来,不远处的秘书却比她这个当事人冷静得多,只对这个场景露出了礼貌并祝福的微笑。
整理好散在单人椅上的几份文件,男秘书毕恭毕敬对盛誉道:“盛总,需要在国内办的手续我会尽快发过来,注册预约到了后天,要带的东西我刚才也都发给您了。”
女秘书道:“如果不是这么急,其实可以好好挑一下领证拍照时穿的礼服的。”
她紧接着又道:“不过冬宁小姐这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她看向冬宁,把今天见面以后的第一个玩笑的尺寸把握得非常完美:“新娘是注册拍照的主角,很多女孩子对捧花都要求尽善尽美,相比起来,新郎就有点背景板了,不过您的眼光真的好,挑到盛总,照片大概要被拍摄团队要去做宣传照。”
冬宁却笑不出来。
她笑不出来,不知道是因为这突如其来、同时板上钉钉的婚约,还是因为盛誉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
她里外穿了三层,盛誉的掌心并未直接碰到她的皮肤,可他整个人的靠近,就已经给冬宁带来了笼罩全身的压迫感。
此时,他们挨得这样近,盛誉又是这样的态度,冬宁不知道,看在这两位从未谋面的秘书的眼里,她跟盛誉是否还挺有新婚的氛围。
秘书们在离开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提前祝他们新婚快乐,盛誉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