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兰原本来到这锦瑟院也不过就是为了心中的那点小心思,没想到竟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阻拦,到了这里好像诸事都变得不顺起来,迎上那站在上方之人的眸光,心底竟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丝畏惧,那种从内心深处溢出的畏惧,就像是时刻萦绕在脑海中一般,再也挥之不去,想要开口的话语也不由得再也发不出声来。
只能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仰视着那凌然傲世的面容发呆。
“怎么?这会儿没胆子了?”嗤笑声淡淡响起。
阮晓兰生平最听不得的便是旁人的嗤笑以及嘲讽,当下恼怒便盖过了畏惧,眯眼冷声喝道:“混账东西!本小姐堂堂阮府千金会怕你一个贱胚子?简直笑话!此时若是下来在本小姐跟前磕头认错,本小姐或许会考虑饶你一条贱命!”
“呵!好大的口气!”兰诺冷哼一声,脚尖微点,身形却已然翩然落地,正巧落在那院门中间:“乱吠的东西还不抓起来丢出去,打扰了小姐休息,你们可要仔细想清楚了后果!”
此言一出,那原本垂着脑袋的丫鬟侍卫一时间纷纷变了脸色,有胆大的悄悄的瞄了一眼兰诺的方向,待触到那冰冷的仿若寒冰的眸光,顿时浑身一凛,连忙收回了目光,抬步就要上前将人抓起,笑话,不管怎么说这到底还是南侯府的地盘,与其得罪大小姐倒不如将这外姓之人扔出去!
原本志得满满的阮晓兰,却在被傅住双臂之时赫然大惊,挣扎着尖声斥道:“放肆!放肆!你们这帮贱婢赶紧给本小姐松手!我一定要让姑母将你们一个个的全都剁碎了去喂狗!”
尖锐的嘶吼怒骂声响彻上空,让原本神情便有些冷然的兰诺面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将嘴堵上丢出去!”
几人也只是稍稍犹豫了片刻,便立即快步上前不知从哪掏出的一块绒布朝着那怒骂中的阮晓兰口中塞去,顿时,只剩下一片呜咽声响起。
那与阮晓兰一道过来的清秀女子看着身形狼狈的阮晓兰,美眸却是快速的闪过一丝得意,还未来得及收回,便陡然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扫视而来,转眸便对上一双凛冽到没有任何温度的眸子,心下陡然一惊,攥着帕子手倏然紧握,一股惊惧自心底深处油然而生。
“这南侯府的主子是谁不要再让我提醒你们一遍!再有下次,先自己掂量下后果是不是你们所能承担的起的!否则,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兰诺朝着那依旧留在院外的一干等人冷声训斥道,但是眸光却是有意无意的扫过那清秀女子,凛冽而阴沉的眸光却是让那清秀女子下意识的吓得垂下了眸子,不敢与其对视。
兰诺唇边掀起一丝冷笑,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个沐柔竟然又来了一个!这南侯府还当真是没完没了了不成?!
看着吓得一个个胆若寒噤的人,兰诺冷哼了一声,却是身形一跃便闪身消失在了锦瑟院中。
“发生何事了?”沐音放下手中的书,淡淡的开口道。
兰诺眸中闪过一丝懊恼,继而却是闪过一蹙冷芒,关紧房门道:“小姐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吧?”
沐音勾了勾唇,也没点头却是也没反驳,她向来浅眠,不论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在同一时刻从睡梦中醒来,更何况院外如此之大的声音,就算她不想醒来,也着实是有些聒噪。
“还不是那阮府一家的人,拖家带口的到府上白吃白住不说,竟还真当自己是这府里的主子,也不睁开眼睛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模样,竟也敢肖想妄图闯入锦瑟院!”兰诺眉眼一冷,眸中闪过一抹杀意:“若不是怕脏了这院子,哪里容得她尖声怒骂?!早就将她一刀杀了!”
“她们既然想闹,那就让他们闹去,左右这里是南侯府的地界儿,碍不着咱们什么事,只要不涉及到锦瑟院,咱们且就当看一场好戏罢了。”沐音执起手中的书,言语淡漠。
想起昨日府门前看到的那一幕,冷然的唇角却是悄然的勾起了一丝凉薄的弧度,本以为他们还会再等上两日,没想到仅仅过了一日不到就已经按耐不住了么?呵!狐假虎威的姿态还真是有趣的紧啊。
兰诺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南侯府的事情总归也碍不到她们的身上,哪怕是闹翻了天只要不将霉头触到锦瑟院她就连眨一下眼睛都不会眨,但是倘若是胆敢将主意打到锦瑟院来,那就休要怪她不客气了,毕竟,看戏是一回事,涉身其中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弄走了一个沐柔,又来了一个沐柔,真想一巴掌捏死她!”想起那清秀外表下掩藏的面容,兰诺心下就不由得一股怒火直升!
原本她看到这些个惺惺作态的女子倒也只是有些反感而已,却也谈不上憎恶的程度,但是自从虽自家小姐回到了这南侯府,整日里对着那自我感觉良好一副惺惺作态之姿的沐柔,那股反感直接晋升到了憎恶,恨不得一巴掌呼死她,将那伪装的面具掀开,狠狠地划开那张掩人耳目的面皮,方才能解恨!
“恩?”沐音淡淡挑眉:“此话怎讲?”
能让兰诺气成这副模样,倒也真是少见了。
兰诺轻哼一声,冷声道:“小姐你是没见到那个跟在阮晓兰身边的那个人,张着一副和沐柔一样的惺惺作态的面容,装的柔若无骨的娇嫩,可实际上那心可是比谁都黑的厉害!”
想到什么,眉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