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人正是那阮德明的发妻软老太太,而那中年女子则是那阮德明的二子的发妻刘氏,沐荀自幼在阮府呆
沐荀没有理会他的言语,反倒是走到一旁那中年女子与老人身旁,恭谨的道:“外祖母和二舅母怎么在这?”
正在叫骂中的阮一致看到沐荀之时,叫骂的声音陡然间一顿,阴沉的面容也不由得变了一遍,牵强的勾起唇角道:“二哥怎么过来了?”
而其身后跟着的俞荏婕却是皱了皱眉,什么话也没有说。
“怎么回事?!”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只见沐荀沉着脸色缓步走来,待看到那一个个倒在院中的丫鬟眸光不由得深了深,面色也不由得更是沉郁了几分。
紧随而来的几人在阮一致身后站定,环视着这院子的四周,却是谁也没有开口言语,任凭阮一致在院中的叫骂声越发的粗俗。
“出来!沐音!别在这当缩头乌龟!胆敢伤了我二妹,现在没胆子出来了?!”
阮一致仅有的那点耐心也早已在门口被耗损完了,此刻正处于暴怒的阶段,看到这些挡在身前的人,怒火顿时更甚,二话不说,抬脚便将人再次踹倒在地:“都给我滚开!沐音!赶紧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当心我拆了这院子!”
进了院子,那在院子中当值的丫鬟看到几人,也是面色一变,快步上前挡在那男子的身前道:“致少爷请留步,小姐正在休息,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那男子却是看也没看,冷哼一声,径直朝着那院内走去,身后跟着的那阮晓兰以及那清秀女子还有一中年女子搀着一个步路蹒跚的老者缓步紧随其后。
那男子见状,顿时眸中的怒火更甚了几分,抬脚就朝着那两个丫鬟踹了两脚,这一脚可谓是下了十足的力道,那两个丫鬟当即被踹倒在地,面容苍白,唇角也是溢出了血丝,趴在地上竟是站也站不起来了。
那守在院外的两个丫鬟吓得抖了抖身子,但是却是依旧挡在门口,不敢让开分毫。
“滚开!我再说最后一遍!”暴怒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凉意,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般,下一刻便会失控。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时辰,锦瑟院外边又是一阵喧闹声响起。
沐音笑了笑,凤眸却是一闪而过一道冷意,有些人是该敲打敲打才会明白事理,而她不介意做一下那个敲打的人。
“找上门?”兰诺冷笑一声,却是紧了紧手上的拳头:“不怕们过来我倒是怕他们不过来呢,想要在这锦瑟院撒野,也不看看自己是几斤几两?!”
沐音点头道:“今日你在锦瑟院门口辱了那阮晓兰的颜面,想来再过片刻应该有人要找上门了。”
“小姐的意思是……他们是有备而来?”
十年前在她还尚未被送出盛京之时,这阮府她也曾经常前去,对于这阮德明的性情不说了解多少,但是却也是略知一二的,自然也包括阮府上下的其他人,多多少少也是了解的。
“你觉得他们此番前来会一点准备都没有?”沐音淡淡道:“既然他们已经有了这个动机,那自然是计划周密的,毕竟阮德明这个阮家家主可不是个糊涂的。”
倘若是这本家父母前来小住时日倒还算是于情于理,但是如此拖家带口的过来打算常住那可当真是有些荒诞了,可也真的算是为所未闻见所未见了。
“这阮府想要在南侯府常住下来未免也有些太过于理不合了吧?”兰诺蹙眉道。
沐音淡淡一笑并不言语,这阮府一家如此大张旗鼓的前来,又怎会只呆几日便走?况且她的大婚之日也将临近,这阮府自然也是要等到大婚过后才谈离开之事。
“这么说来,他们是打算在南侯府常住下来了?”兰诺眉眼间尽是不愉,整日里对着这么一帮不知所谓的人还真是倒胃口的紧。
兰诺眉目微蹙,就那么嚣张的语气,仿若这南侯府已然是阮府一般,又怎么可能是住两三日便走的架势?!
沐音神色未变的淡淡扬了扬眉道:“你觉得今日那阮府之人的言辞像是住两三日便走的么?”
不过至于他们要在此呆上多久,这可就是有深意的一件事情了。
不错,此番阮府之人到来其中也正有阮府的当家人阮德明。
此番这个时机来到南侯府明面上也不过是为了沐荀以及沐柔的事情,再者也正巧到了沐音大婚之日,但是具体什么用心那也唯有阮府之人方才能知晓了,确切的来说应当是唯有阮德明知晓了。
阮府,正是那阮侨玉的本家,在阮侨玉还待字闺中之时,这阮府还尚未搬离盛京,在盛京那也算得上是屈指一数的权贵之家,堪当将门之后!单是那阮侨玉的父亲也就是阮府当家之人阮德明便是北楚朝堂的将军!其曾壮年之时战场杀敌无数,英勇骁战战无不胜,算得上是常胜将军,敌国将领往往听到他的名头那便早已是吓得军心溃散了,是以,这阮德明在朝中的势力那也是旁人所不及的,不过其子孙却是没有一个能堪当大任的,皆是没能继承其衣钵,也正是因此,这阮府也在朝中的势力越发的衰退了下来,再加之阮德明年老体重根本再也上不得战场,日益此番,不知为何,阮德明手中的军权也逐渐被架空,阮府也早已没了当年的兴盛,几年前更是悄然远离了盛京,再也没有出现在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