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行用一种看漏网之鱼的眼神垂眸盯着手机屏幕,不紧不慢张唇:“一个不怎么重要的人。”
“这样啊。”温稚说道。
郁青行只轻描淡写一句便截止,具体的情况他不愿多说,索性温稚根本没再多问一句,注意力被里面的其他消息所吸引,他随便点开其中一条语音都是问他最近怎么没有去画室上课。
温稚迟钝一秒,便听到郁青行解释:“这是你之前画室的同学,他们连着几天没见到你很担心,事情发生后我跟画室的老师联系过,没有讲明特殊情况,但是替你请了长假。”
温稚想了想,手指在屏幕上滑动,“那我要不还是回一条消息吧。”
郁青行不轻不重应了声,“那是当然。”他长臂温搂在温稚细瘦的腰部,紧实贴着,苍白的下颔搁在他的肩上,手指伸长拿过温稚的手机,“我来帮你吧。”
温稚没有拒绝,手掌信任随意地将手机松开,可能是画室的事情让他突然想到什么,语气轻松问自己的男朋友:“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郁青行手指在屏幕上按动,用礼貌的话回复各种消息,听到温稚这样问他,冷白指尖在列表最上面的聊天框停留一秒,这次没再给他拉回黑名单的机会,果断删除后视线一瞬不错地投向温稚:“为什么这样说?”
温稚搓了搓发冷的手指,“我只是很好奇,我一直以为我会从事金融经济行业,至少从他们口中给我的感觉是这样,没想到我居然还喜欢画画。”
他张开伶仃的五指,合上又张开。
温稚眉眼闪过不解,倒也不是认为经济类和艺术类相悖,只是觉得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郁青行笑了笑:“当时连我也不清楚,可能你就是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了。”
温稚不满他的回复,也许是没有从他口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连你都不清楚吗?”
郁青行面色正常,带着几分调侃的语调,“即使是你的男朋友,我也不是无所不知的。”说完他最后再仔细检查过一遍手机,这才将手机完全转交到温稚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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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行休假很快就结束,习惯性依赖所导致的恶果就是温稚黏了他一整晚,第二天郁青行要去上班时,温稚用脑袋磨蹭着不走,甚至小声说:“干脆你把我一起带回医院吧,我伤好还没好呢,就住之前的病房怎么样?”
郁青行宠溺地亲了亲他的眼皮、脸颊、嘴唇,“乖乖待在家里,把昨天我教给你的学会,给我发消息。”
他把小盲人挂件从自己身上取下来,对着温如月说,“记得多帮忙照顾了。”之后便告诉温稚自己要去上班了。
温如月当然表示好,甚至如坐针毡般顶着头皮发麻的视线照顾温稚大半天,谁知温稚根本没有她想象中那样颓色,反而在郁青行走后窝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玩得不亦乐乎。
可能是郁青行在出门之前就好好叮嘱过记得吃药,于是温小盲人在佣人端来药丸和水时,用语音支配系统打开摄像头,然后对着即将咽下的颗粒果断拍了一张照片。
温稚:【图片】
温稚:【有在吃药。】
温稚:【好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