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你是不是偷偷瞒着我换药了。】
郁青行看到的时候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他克制住没发出一点声音,愉悦地翘起唇畔,似乎对这种听话和时不时惦记着自己的状态很满意。
郁青行打字回复:很棒。
过了一会儿,温稚又传来消息:【你现在有想我吗?】
郁青行轻挑一下眉梢,转了转手指上圈着的对戒:【很想。】
可能是平常都是郁青行陪着他,以至于很少会用到科技产品,其余时间要么听着电视里的声音,又或是享受唱片机里放映的曲子,所以这次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一个勉强算作稀奇的手机,温稚带着点爱不释手的意思,在郁青行缺席的情况下疯狂跟他发着消息。
就当郁青行发完那句【很想】之后,对方又安静足足一分钟,似乎在摆弄着什么新软件,下一秒,一张跟先前差不多的照片如约而至,只不过拍摄对象从物变成人。
然而郁青行倏地正经起来,那种眼里常常覆着的笑也收敛,直接用语音叮嘱:“照片不许发给别人。”
温稚:?
郁青行两指将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拉大又拉大,里面的照片完全残缺不齐,因为本人的技术问题,所以摄像头只拍到了温稚的下颔和胸膛,脸颊的部分仿佛被裁剪般消失不见。
而温稚坐在沙发上,金灿的阳光从半打开的窗户上溜进落在他精致的锁骨上,可能是因为热,所以本该系在领口的衬衫扣子被无端解开两颗,肌肤赛雪般透明。
这本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张照片,然而由于温稚拙劣的技术水平,照片无意攫取最旖旎的角度,把洁白衬衫下应该被遮盖的那两颗淡粉色小珠都照得清晰可见。
郁青行冰凉手指抵着唇,呼出的气烫热到快要将郁青行指尖灼得一哆嗦,视线在照片上凝固半晌后点击保存,手指在粉色小珠上留恋地点了点。
—
郁青行连着周末两天上班,根本不得空,温如月他们准备离开时郁青行说不定正在赶着一台手术。
为此温稚代替郁青行深表遗憾,他想将温如月他们送到大门口时,温如月摆手说不用,可温稚不听,在此时略微强势地将温如月送到门口台阶的位置。
两头貔貅镇邪的石像在门宅两边挺立,台阶下是铺着大小整一的鹅卵石小路,温如月怕温稚不好走,便在这里停下脚步。
“行了,就到这里。”温如月说。
温稚点头跟着她停下,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温稚对他们还是多少有点感情的,“有空的话,经常来呀。”
他的话太过单纯,以至于温如月在此时也不免生出几分天真,注视着温稚黑白分明的眼珠,没有焦点地朝自己望着,温如月顿时生出一股汹涌浪涛的勇气来。
“宝宝,你一定要小心——”自己的身边人。
温如月的视线在温稚的身后蓦地凉住,她声调竭力未变尽量保持平稳,“小心自己的身体,早点康复,有时间我会再来看你的。”
应该在上班的郁青行此时在温稚背后很随意地笑,恍若要将青色的天搅得天旋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