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小红一迭连声;转身离开坤宁宫。
这几天,熹宗皇帝身体稍好一点,几个小太监搀扶着他在庭院内散歩。这时,王体乾来到敬事房。
熹宗见此,非常高兴,道:“王公公,几天不见过来?”
“回皇上话,这几天奴才随魏总管临朝听政,没来看望皇上,罪该万死。”王体乾双膝跪地,给熹宗皇帝磕了几个头。
皇帝朱由校上前搀起王体乾逆道:“王公公请起,你有事在身,朕不怪你。”
王体乾打量一下朱由校气sè问:“皇上,您的龙体好些了吗?”
“这几天好多了,在寝宫闷得慌,便出来走走,透透空气。”朱由校显得很兴奋的样子,“王公公,朕所做的宫殿模型还没做完,你将锯子、斧头、凿子拿来,朕趁此机会将它做完。”
王体乾关切道:“皇上,您的龙体要紧,宫殿模型以后再做吧!”
朱由校挥挥手道:“去拿呀!朕没事的。”
王体乾望一眼朱由校那瘦弱的身体,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去了敬事房,另有两名小太监也跟进去拿工具。
时间不大,长凳、模型及锯子、斧头、凿子等拿到庭院内,一切布置妥当,皇帝开始动手做木匠活。那jīng巧细致的模型,在他手里做得如妙笔生花,让人看得感慨不已,赞不绝口。
因皇帝体质虚弱,不一会便汗水淋漓,喘息不止。
王体乾心中不忍,拿过一条毛巾帮熹宗擦汗,关切道:“皇上,您停下吧!龙体要紧。”
熹宗朱由校喘息一会,道:“没事的,越是不锻炼,身体越弱。”
正值这时,小红匆匆跑进庭院内,气喘吁吁道:“皇上,大事不好,皇后娘娘她。。。。。。她。。。。。。”
王体乾斥责道:“有话慢慢说,吞吞吐吐,成何体统?”
“奴才知错。”小红镇定一下激动情绪,颤声道,“皇上,皇后娘娘不知吃了什么,已经流产了。”
熹宗朱由校听后,如五雷击顶,惊讶半晌才道:“孩子保住没有?”
小红回答道:“回皇上话,孩子乃是小龙子,一生下来,浑身发紫,呼喊两声便没了气息,想必是吃错药,才导致流产。”
王体乾怒目而视,愤然道:“你胡说八道,皇后娘娘突然下痢不止,由胡太医诊断开了药,是奴才亲手煎熬,怎会吃错药?”
朱由校听说孩子咽了气,惊得呆若木鸡,手里的斧头滑落到地上;两名小太监即忙上前扶住他。
“造孽啊!”王体乾瞪小红一眼,“你先回坤宁宫照应娘娘,我等随后便到。”
“是!”小红如获大赦,转身而去。
朱由校呆愣半晌,流着泪道:“天负朕矣!几个爱妃有了身孕都半路夭折,轮到张皇后有了身孕,又出现这种现象?看来,太祖传位至今,已十六代,朕无子,大明江山后继无人了!”
王体乾安慰道:“皇上,您别想那么多,去坤宁宫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由校平静一下心绪道:“好的!扶朕去坤宁宫。”
前边两名太监在前带路,两名太监一左一右搀扶着朱由校,王体乾随在他们身后,向院门走去。
到院门外,王体乾吩咐守门的几名小太监:“你们守好门户,我们陪皇上去趟坤宁宫。”
几名小太监异口同声道:“王公公尽管陪皇上去,我们会尽心尽责的。”
魏忠贤从东厂回来,径直来到坤宁宫,当他见到眼前情景时,故意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指着死婴道:“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如此不是断送大明江山吗?”
其实,张皇后为失去自己的孩子,心里已经够痛苦的了,现在遭受客氏、魏忠贤无端指责,满腹委屈化着辛酸的泪水,从眼眶里奔放出来;过了半晌才哽咽道:“魏公公,你说话要注意自己的举止言行,我怎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毒手?”
“啍!强词夺理,过一会就让你知道事情的严重xìng。”魏忠贤嗤之以鼻,转过脸问客氏,“小红人呢?”
客氏道:“她去敬事房请皇上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