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门旁,有两名家丁守门,见周管家陪着客人而来,冲客厅道:“老爷,有贵客造访!”
正在客厅品茶的张国记,顺眼望去,见是皇宫内小太监,不知来此何事,随即放下杯道:“有请公公!”
周安陪着小顺子进入客厅,张国纪起身迎接,道:“公公深居**,不在宫内侍候主子,到此有何贵干?”
小顺子道:“回太师话,皇后娘娘难产,生命有忧,魏总管让您速去坤宁宫看望皇后娘娘。”
张国纪心想:“魏忠贤专权,阉党暴敛,残害忠良,就连**嫔妃也不放过,他是否设下陷阱让老夫往里跳?”
想到这里,张国纪敢到后怕起来。
小顺子见张国纪犹豫不决,冷着脸,气休休道:“张太师,难道您不相信本公公的话?”
张国纪摇了摇头道:“娘娘还没到临产期,怎会难产?”
小顺子不假思索道:“回太师话,皇后娘娘中午用过膳后,肚子开始疼痛,太医诊断说难产。她是您亲生闺女,不去看看,一旦出了事,您是后悔莫及的。”
张国纪想了想问:“有皇上旨意吗?”
小顺子道:“皇上疾病在身,连朝政都不理,为这事还下旨吗?况且,你们父女之间的事,也不必让皇上撰写诏书呀?”
张国纪想了想,觉得小顺子的话也有道理,顾虑顿消,吩咐周安:“周管家,去叫轿夫备轿。”
周安迟疑片刻问:“老爷,是否通报老夫人同去?”
“不用惊动她。”张国纪随口答道,“有太医医治,估计不会有大碍,老夫去一趟便回来。”
“好的!”周安转身出离客厅。
时间不大,几名轿夫抬着一顶小轿,停在客厅门前。
周安跨进客厅道:“老爷,轿已备好,您上轿吧!”
张国纪望一眼小顺子道:“公公,坐下喝盏茶再走?”
“不啦!奴才回去还要侍候主子,这里耽搁不得。”小顺子摆了摆手。
“既然这样,多有得罪了。”张国纪做个手势,“公公请!”
小顺子谦让道:“太师请!”
彼此谦让一番,出离客厅;张国纪上了轿,轿夫捧起轿杠在肩。周管家和小顺子一左一右,陪伴在轿旁,与轿夫迈步而行。
张皇后因喝了堕胎药,在一阵剧痛之后,婴儿已降生,但因药力作用,小孩浑身像紫萝卜干,呱呱喊几声,就没了声息。
恰在这时,客氏与小红来到坤宁宫。当她俩见到眼前情景,无不大惊失sè。
客氏看一眼已经没气的男婴,冷着面孔道:“张皇后,你怎能残害皇上的龙子,他可是大明江山的继承人,你如此手段与弒君有何两样?”
“nǎi妈,您怎能这样说话?”张皇后辩解道,“哀家怎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毒手?你如此说话不是血口喷人吗?”
“啍!你说得倒好听。”客氏嗤之以鼻道,“当年武则天为了自己当皇帝,连自己亲生儿子都杀害,还顾什么血缘关系?你如此做,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张嫣忍着悲痛,愤然道:“岂有此理?你的言下之意,是说哀家要效仿武则天当皇帝?”
客氏反唇相讥道:“你的动机,已是禿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物证在此,还想狡辩吗?”
“你。。。。。。你。。。。。。”张皇后气得浑身发颤,语无伦次。
客氏拦住张皇后,以牙还牙道:“你什么你?做了亏心事,还大言不惭,强词夺理。小红,你速去敬事房将皇上请来,到时候我看你如何狡辩。”
“这。。。。。。”小红故作犹豫状。
客氏杏眼圆睁,喝斥道:“去呀!愣着干嘛?难道你也要与她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