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言听后点了点头:“公公的意思是?但,门生斗胆敢问,这魏忠贤怎么就突然坐上了那位置?公公可知深浅啊?”
王安看了眼汪文言,没有回答,蘸了蘸茶水,在桌上了写了个“客”字。
汪文言看后恍然大悟。
接着,汪文言拱手道:“门生这就去办,定竭尽全力为公公除掉二人!”
王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咱家已经告病请假了,如果你们不能赢,到时候变天了,也别怪咱家。
还有,咱家将来是死了还是去中都,也是皇爷一句话!”
清晨。
“皇爷!王安递来了奏疏,言自己患了病,需要休养一阵!”
司礼监内直房经管内书的刘时敏将王安的奏疏递给了朱由校。
朱由校看了后,摩挲着下巴沉思了起来,心道:“这王安突然上疏告病,这是要搞什么心思?或许是因为我整了魏朝?
魏朝是他的人,他自己又是那帮软蛋败类的眼线,特么的!我清理清理垃圾怎么了?还得让你这么个奴婢来监视老子?
不过,这招也算是个缓兵之计啊,大明朝堂想要继续良序发展,王安和魏忠贤倒是可以互相牵制。
但如今王安主动退让一步,摆明了就是要让魏忠贤作为桥头堡,直接替老子承受那帮文官的怒火,这王安不愧是老祖宗啊!想靠文官来清理掉魏忠贤,手段无疑更加狠辣啊,把自己在文官里的名声置于对朕的忠诚之上!“
“看来议罪银暂时是不能搞了,这个时间段只能砍人!”
朱由校暗暗心道。
因此,朱由校对刘时敏说道:“准他请假吧!”
“等会!你叫什么名字?”
朱由校又问道。
“哦!奴婢唤作刘时敏!“
朱由校听后又摸了摸下巴。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写《酌中志》的那个刘若愚啊!
这太监倒是小有名气。
历史上这太监因为受魏忠贤一案牵连,被下狱判斩监候。
然后,这太监刘若愚估计是因为位置问题,身上也没多少钱去行贿文官,其他魏党太监都花钱保命了,他还被关着。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只能学司马迁的办法,通过写史书来自证清白。
或许文官们也清楚笔杆子的厉害,也就因此为其说情,使得朱由校的小老弟饶了他的死罪。
但朱由校也要承认,这家伙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就从他拿笔杆子自证清白这件事上,这家伙是个很会抓机会让自己出人头地的。
朱由校现在倒是想到,自己有了魏忠贤了,倒还缺个替自己弄笔作文的身边人。
这会把刘若愚提拔了也好,能代替王安那蠢货。
于是,朱由校便道:“你倒是个干事勤勉的,没把这事拖到第二天早上才来报朕,也好进司礼监担当秉笔吧!
王安也老了,受不了太多案牍之苦,你以后就替他多分担点!还有,朕也赐你个名!你以后就叫作刘若愚,凡事当藏愚守拙,别自作聪明,记住了吗?”
“大明的宦官那么多,不差你王安一个,想进司礼监的也不少,王安想靠文官集团整死魏忠贤,但即便魏忠贤真的被整掉了,摘桃子的也不是你!
想跟老子玩心思?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资本!“
朱由校心里说完,暗自冷笑了起来。
刘若愚这边则是开心的嘴唇微扬,磕头道:“谢皇爷恩典!奴婢谨记皇爷谕示!”
接着,朱由校又道:“朕记得司礼监有自己的印刷厂吧?你替朕拟诏,以后司礼监下面设皇明报社,负责对外刊登《皇明报》,由你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