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江聿梁来说,就像平空扔了颗炸|弹出来。
陈牧洲瞥了眼她,将她的错愕震惊尽收眼底,问她:“第一次听说?”
江聿梁迅速微笑道:“好的,没问题。”
八百万呢。一天换一个称呼,不重样叫一年都行。
“不过……”
江聿梁迟疑了下,还是问出了口。
“真的很巧。您怎么知道我在这?”
她其实是想问,怎么每次都这么巧。
陈牧洲好像总能精准地踩到点上,在一些……
微妙的当口。
比如挨揍那天,比如现在。
她也没期待陈牧洲真会回答,刚问出口就反悔了。
“算了,没什么——”
“不巧。”
陈牧洲说。
“我是来找你的。”
他说话时,语气如同轻然拂过的风。如果不及时抓住,一闪便逝。
江聿梁唰地转头看向他,没有掩饰惊讶。
陈牧洲头都没抬,一半面孔藏在阴影里,眼眸微垂。
眼窝很深,深到光影在其中也能过渡似的。
江聿梁甚至能想象。一道光线会如何陷进去,又如何流淌。
大概是空间的问题。车内这一方密闭世界,完全自成一体。待在其中,会不自觉地被他影响。
对江聿梁这种感官敏锐的人来说,尤其明显。
她短暂地出神,又很快回过神来:“找我?”
心跳差点漏拍。
莫名其妙。
“黄友兴。”陈牧洲看向她:“你应该还记得?”
江聿梁:“……当然。”
要不是中间出了意外,她早就开始重新约对方时间了。
江聿梁意识到什么,呼吸差点吓停:“黄总他还好吗?”
难道又出意外了——
陈牧洲没有马上回答什么,目光若有所思地停在她面上。
江聿梁难得显出焦急,因为没得到回答,又问了一遍。
“他身体……怎么样啊?”
陈牧洲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