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骨子里的霸道,对看中的事物势在必得。
晏媺兮半晌收敛情绪,垂眸淡淡莞尔一笑。
“自然,合作愉快。”
顾颐钦凝着她带着淡笑的白皙小脸,眼神愈发深不可测。
进退有度,如此虚假。
不明意味微勾唇角,不置一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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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时,晏媺兮披紧大衣走出“玉潭轩”,夜色正浓。
帝都沿海,四季如春,即便是元月寒冬,也无一丝飘雪。仅有狂乱的风吹乱树木枝条,晏媺兮刚准备离开,宛如珠玉一般的大雨就噼里啪啦倾盆而下。
正当她想叫个网约车时,身后忽而传来一丝清冽的松木檀香,在被雨浸润潮湿的空气中愈发清晰。
她的背下意识变得挺直,身体因防备警惕而紧绷。
“送你?”
身后的话语简简单单,是那人一贯清冷又凝着些许散漫的语调。
她侧过身想要拒绝,此时一辆黑色商务车驶过来,穿着黑色西装的司机下车走过来为顾颐钦撑伞。
顾颐钦却接过伞让司机站在房檐下,亲自将后座车门打开,瞥向晏媺兮,意思昭然若揭。
这人分明是在“请”人上车,姿态优雅,甚至称的上绅士,却透着散漫的矜高。
深色的红木精雕细琢而成的伞柄衬的他的手宛若玉石,雨夜的映衬下,像古画走出来的贵公子。
晏媺兮头皮发麻。
他怎会如此。。。。。。反常。
她看向他,顾颐钦的眼里深沉幽邃,分辨不出任何意味。她顿了顿,只好上了车。
片刻后,司机将车驶进夜色之中。
封闭的后座,男人身上带着冰凌的潮湿,裹挟着他独有的清质松檀气息,危险叵测。
他漫不经心将身上的西装袖口一丝不苟的理平,淡淡开口。
“还那么怕我?”
“。。。。。。”
这话令她简直不知道怎么接。
怎么回事?为什么顾颐钦开始变得有些。。。。不太对劲?这样的问题他明明早就知晓,为什么重复的问?可他不该完全不在意她对他的态度吗?
这样的预兆令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