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是从那日比赛过后。。。。。。他就如此反常,就好像每次非要逼她情绪狼狈才罢休。
谁敢信,这就是世人所称的性子寡淡克己慎独的顾氏公子。
恶趣味。
“顾总说笑。”她干巴巴接了一句,唇边挽起强装镇定的礼貌微笑。
顾颐钦没说话,眼神落在她脸上的笑容上,凝视片刻。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人目光反而越发肆意,她脸上笑都快撑不下去了。
“顾总,我脸上有东西吗?”她实在忍不住开口。
“没有,只是觉得晏小姐让我很是惊喜。”
他语调与平日并无不同,却十分意味深长。一句“很是惊喜”令她起了一阵不安的惊寒。
似乎意有所指,但却令她琢磨不透。
他在说那场比赛?
见她局促而防备的坐着,顾颐钦眸色淡漠,倒没继续多说,而是转了话题。
“顾凌辰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晏媺兮闻言顿了顿,沉思许久后说,“他情绪倒是稳定,只是。。。。。。”
她犹豫着没说完,顾颐钦却神色淡淡的接话。
“在故意伪装成我,对吗?”
晏媺兮愣住,而后轻轻点头。
顾颐钦沉默下来,侧眸看向车窗外,眼里是深沉的幽思。
气氛就此尴尬凝滞,一时间两人各自看向一方的窗外。即便毫无交流,可空气中全然是那人无处可逃的松檀气息,凛冽而危险,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紧紧束缚。
无可抑制的想起前世,难以释怀。
似乎察觉到气流的变化,顾颐钦看向她的方向。少女身影单薄娇小,车窗的反光折射出她悲伤的清澈眸子。
心脏竟然传来一丝细微疼痛。
顾颐钦眉头微蹙,冷淡垂眸盯着自己的胸口,眼里是深沉莫辨的困惑。
是另一个人格的情绪在作祟吗?
许久,车到达了晏媺兮家的小区楼下,她立马迫不及待下车,挥手礼貌的告别,面上的悲伤消失彻底,已然是一副疏离淡笑的模样。
顾颐钦看着少女的身影在后视镜逐渐消失,半晌后才将视线收回。